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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易霖看着她,无奈地摇头浅笑,而后拖过一张折叠椅在她面前坐下。
抬起她的脚,脱掉沾满泥巴的运动鞋。
费雪突然又不自在了……
她虽然换过衣服,但并没洗澡。
因为地震后地下水不能使用,现在安置点连饮用水都很紧张,更别说洗澡水了。
她闷闷地想,脚臭会不会熏到他啊……
他会不会嫌弃啊……
但卓易霖根本没想这些。
他捏着费雪的脚,认真地检查她脚骨头有没有伤到,又温柔地帮她**了下有些红肿的脚踝。
“没事……应该是韧带有些拉伤,你还能走路,就说明不严重,这几天少活动。”
“嗯……”
“膝盖的伤呢?包扎没?”在山上那会儿,他要给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可布料跟血痂黏在一起,疼得她哇哇大叫,硬是没弄成。
不过现在……
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膝盖,他抬头淡淡笑了下,“别人给你处理就不怕疼了?”
“……”费雪无言以对,心说你都不在场,我怕疼也没办法啊。
何况那么多伤员等着救治,医护忙得分身乏术,她哪敢耽误人家的时间啊,只能拼命忍着。
所以——矫情都是做给重视你的人看的。
“身上呢?还有伤没?”
费雪扭扭捏捏,“腰上,肩上,手肘……都有,不过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
“肩膀跟腰怎么会受伤?撞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还要考虑会不会有内伤。
费雪解释:“婷婷走不动后,我用藤条皮绑着她,背她走……就把肩膀跟腰磨出血了……”
卓易霖瞧着她,突然愣住。
想象着那幅画面,即便没有经历也知道有多痛苦绝望,她能坚持下来,真是个奇迹。
费雪从他眼里看到心疼愧疚,一股子委屈又忍不住泛起,“我当时……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婷婷高烧昏迷,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我怕她坚持不下去,就剩我一个人的话……”
婷婷在,对她而言还有个精神支柱,也让她有咬牙坚持的动力。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