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之言?
君烨僵在原地,听到这四个字忽然低低轻笑出声,带着些许自嘲的疯狂,清澈的眼眸慢慢变得幽深黯淡。
一瞬间,似乎有一双大手紧紧扼住他的心脏,绵绵痛楚蔓延全身,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一腔情意在她眼里只是玩笑之言?
呵。
君且看着宴池眼下的场面,脸上忽地浮现出笑意,“今日美酒的确醉人,大家可要痛饮几杯。”
众人听此话,顿时明白这是圣上在圆场。
君烨神色恢复平日里的冷清,一袭月华色白衣更增添几分疏离,背影挺拔颀长。
只见他端起酒杯,朝着南弋敬道:“此酒,诚敬少主。”
说完,他便闭着眼睛仰头一饮而尽。
这杯酒,也是敬他自己。
*
叶思莞坐在一角,静静地看着那冷清如斯的太子殿下当殿醉酒,早已经不知心里是何滋味。
他一字一句,皆是像刀剑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他说,他愿以他的所有作为聘礼。
只是那位红衣灼灼的清元门少主却并未答应。
叶思莞怎么也没想到,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也有而求不可得之人。
或许这世上,爱而不得才是常态。
而叶思莞此时却没有发现,三皇子君澈也在对面深深注视着她。
*
南弋带着箫瑜提前离开了宴会。
旁人看不出异样,一旁的箫瑜心里却看得明白,小少主的心思早已经乱成一团。
那太子殿下想要求娶小少主一事,的确出人意料。
可清元门的少主,可不是这区区太子想娶就能娶的。
容浔见南弋提前离开,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可夜色已深,宫道重重,他最后还是没有追上她。
此时宴会未散,歌舞依旧,容浔本想出宫,却在无人的半道上遇到了离开宴会的甄文茵和容齐。
容浔淡淡看了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容齐不悦道。
“如今儿子去哪儿需要和父亲一一报备吗?”容浔抬脚就要离开。
“你就是这样的态度和你的父亲母亲说话吗?”容齐显然已经动了怒意,大声斥责。
容齐多年习武,身为镇守一方的将军,染着一身的血性,一旦动怒周身的气场完全压制住了尚且年轻的容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