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回到院子,月盈提前给她开了门。
“姑娘回来了。”月盈和竹染听见院门推开的声音,立刻迎了出来。
“里面是谁?”
南弋看见自己的屋子里面点起了明灯。
先前搬进来的时候,鹤惊寒送了她两盏玉色琉璃灯,点上烛火之后整个屋内明亮如昼。
她平日里只会让月盈点上一盏,放在她靠近卧榻的书案上,此刻那屋子里明显是点上了两盏灯。
若是有谁这个时候来找她,那她用头发丝也能想到是谁。
月盈道:“是昨日姑娘带进来的那位小公子,在此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小公子说房内暗了,让奴点上了灯。”
“日后他要来便来,也不用整日把院门锁着。”南弋道。
“是。”月盈应下,“姑娘是否要用晚膳?”
南弋听月盈这么一说,当真是有点饿了。
“要一杯牛乳,其他的你看着准备。”
她的伙食一向是月盈负责,或是月盈自己做,或是去伙房取菜。
以前训练总想着怎么不被饿死,怎么能吃到点肉,到了玉鸣山,她自然不会想着挑食。
南弋进了屋子,看见福安正坐在矮榻上缩着头打盹儿。
南弋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
福安一个激灵,顿时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些水雾,仍未清醒明白。
“姐姐,你回来啦!”
南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这么勤快的跑来我这里,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南弋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嘴唇。
福安凑了过去,“他才懒得管我呢。”
南弋不理他:“下次来之前,给师父报备一声。否则……”
“好!”福安一听,立刻答应下来。
南弋轻笑一声,继续喝了一口茶。
月盈手脚一向麻利,不一会儿便把晚膳送了过来。
一盘清炒芦蒿,一碟子酱鸭,两碗米饭,外加一盅蘑菇炖鸡汤,一杯温好的牛乳。
南弋觉得自己今日是饿着了,便多吃了些饭,喝了一碗汤。
福安胃口倒也不大,荤素搭配均匀,芦蒿被他吃了一大半。
南弋见他迟迟没有把牛乳喝下去,用手点了点桌面。
福安默默抬头,不明所以看着南弋。
南弋吃饱喝足了,心情颇为好地指了指那牛乳,示意福安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