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房中端坐的四人,都是中年模样,靠窗的是个光头,面白无须,脸型瘦削,颧骨微微隆起,神色倨傲,一袭暗红色华服,地位显然是四人中最高的。
坐在光头左侧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肌肉虬结的臂膀边上,摆着一炳青色大刀,刀身翠绿如玉石,神色桀骜;
再左侧那人则一袭橙黄锦衣,脸上带着一股和善的笑意,眼睛微微眯起,浑身都透着股精明劲儿;
而光头右侧那人,则身披银白甲胄,面容刚正。
“昭阳侯玉霄,拜见丁少宗主,聂帮主,刘大当家,桂统领,来郡城多日无门拜访,今日竟让四位相邀,侯某实在罪过!”
传闻大罗宗是前朝禅宗遗脉,保留了剃度传统,所以侯玉霄一眼就能认出丁鹏,至于另外三人,兵刃、气质、衣着都各有特色,他自然是更容易分辨。
侯玉霄表现出的这幅低姿态,顿时让房中四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之色,刚刚侯玉霄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又何尝不是在打量着侯玉霄。
“看你不像如此鲁莽之人啊,听人说你在昭阳,也好好戏耍了成岳一番,又得圣姑垂青,怎么一到郡里来了就如此不智?”
听到丁鹏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侯玉霄立刻就意识到了他是指跟成岳对战一事,忙低头无奈道:“侯某如何不知,只是丁典师徒欺人太甚,威逼于我,无奈之下才接了战书,如今想起来,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啊!”
一听到丁典的名字,四人脸上都露出了一抹不自然,丁鹏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怒色,道:“为老不尊,他自己不敢明面忤逆圣姑,便纵容徒弟挑事,真当铜陵郡没人能治得住他了么,哼……”
“若是圣姑在此,岂能容他放肆,郡丞大人对他一再忍让,却不想这厮愈发过分,仗着有广目珈蓝支持,就敢如此肆无忌惮,连圣姑的话都敢阳奉阴违!”
有胆子说这话的,房中也就丁鹏跟桂玉堂两人了,刘江洪跟聂心川两人,都在一旁沉默。
而侯玉霄看着这一幕,心里总算是彻底放松了,只看两人这反应,就能推算出来,丁典实力虽强,但在郡城却受到大罗宗跟郡丞府两方的排挤。
侯玉霄瞳孔中微微闪过一丝晦色,身体微微前倾,低声道:“不瞒两位,在昭阳县时,圣姑也曾无意间,表露出对丁典的厌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