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不愧是正道魁首,田兄深明大义,古某万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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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县西北侧官道北面两里,有一处名为黑鬼岭的山坡。
小山坡不算高,仅有四五十米,可胜在面积很大,连绵延伸出了三四里地,视野颇为开阔,往南边看就是官道,远远一看,倒也不失为一处好地方。
可要是凑近些看,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总共不过三四里的小山坡上,矗立着一座又一座新旧错落的墓碑,前前后后连绵足有两里,杂乱无序,约莫一眼看过去,起码就有上万座。
一些看着年代久远的旧墓,四周杂草丛生,荒凉无比。
哪怕大白天,整座山坡也因这些墓碑多了几分阴森,更别提时不时还刮过一阵阴风,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谁来了,只怕都得感叹一声“黑鬼岭”三个字,实至名归!
山坡西北角高处,侯玉端从自己亲手挖出的坑洞中跳出,走到旁边摆放的一句崭新棺木边上,神色悲戚看着躺在里面的田红璐。
虽然田红璐身上穿着,还是那件与他初见时的红裙,可模样却与那时候有着天壤之别了。
>因临死前失血太多,她的脸就像是抹了一层白粉,找不出一丝血色;她怒目圆睁,表情还保持着生前的怨恨,双手握爪,胸腔还稍稍隆起,脖子处那道恐怖的血痕,像是在控诉着自己内心的怨愤与恨意。
谁能想到,眼前这具面目骇人的尸体,十五天前,就是那个趴在院墙上,转动着一双乌溜溜眼睛,偷看他写字的十八岁小姑娘。
侯玉端神色悲戚,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先是撕下自己的一截袖子,凑上前轻轻围在田红璐的脖子上,挡住那道骇人的伤口,然后又用手将她扭曲的表情微微松缓了下来,最后才轻柔的合上她的双眼。
只是田红璐上一秒合上的眼睛,下一秒顿时又猛然睁开了……
侯玉端并没有害怕,想起两年前侯通死的时,他们五兄妹面对赵破奴两人,心中的那股绝望和无力,再看田红璐,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体谅她了。
真比起来,田红璐的经历,比他们五人还要惨!
“田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放心吧,你是玉端的第一个朋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