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眼神晦暗,心道:如今并不算晚,待董一啸被安宁郡主责罚,他便以董一啸相要挟,到时宝扇,便成为了他的囊中物。
宝扇常常趁着深夜,走进郡主府,来见乌黎。她模样笨拙地,将自己学会的“驯养技巧”用在乌黎身上。
今日,便是教会乌黎,如何在主子面前俯身低头,费心讨好。
铜盆中盛满了清水,蒸腾的热气在屋子里飘散。宝扇坐在围椅上,轻抬起绣鞋。玲珑的足,几乎递到了乌黎的下颌。乌黎稍微偏首,薄唇便能与那双精致的绣鞋相碰。
这是第一次,乌黎如此仔细地瞧看着女子的绣鞋——颜色,样式,大小……无一不深深地印在他的眼中。乌黎不清楚,这样的绣鞋,是不是在中原女子中,最时应的样式——粉蓝软缎上,用五彩缤纷的丝线,绣着大团娇艳的牡丹花。鞋尖缀着紫藤萝般的长条流苏,足尖微动,流苏便随之摆动摇晃。
面前的景象逐渐变得虚化,只剩下伸在乌黎眼前的一只绣鞋。
乌黎听到,轻柔带着怯意的声音响起。
“你,你要为我洗脚!”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银制小锤,将乌黎的心敲出狭小的缝隙,将暖融的泉水,从缝隙中倾倒进去。
心几乎塌陷了大半。
乌黎抬起眼眸,视线从精致的绣鞋上移开,落到那张姣好柔弱的脸蛋上面。明明是极其娇纵的命令,理应让人听了厌烦嫌弃,但这番话语是由宝扇说出口的,便显得绵软轻柔,宛如微风吹动湖面,掀起淡淡波澜。
看着乌黎没有动作,宝扇心尖发颤,她是按照驯养奴隶的老手所教的技巧,要驯服一个骨头硬的奴隶,首先便要折辱他,将他引以为傲,甚至视为性命的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
——“奴隶,奴隶,将他当做奴便好了。洗脚沐浴,捏腿捶背……看着奴隶因为羞辱,而脸色涨红,但却不得不弯下膝盖,跪在地面上,做着最为卑**的事情。”
宝扇心中慌乱,想起董一啸的嘱托,又将绣鞋微微扬起,而这次,隔着单薄的布帛,宝扇的脚尖,察觉到了温热绵软的触感。
碰,碰到了……
宝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竟然忘记了收回脚,仿佛是故意般,为了羞辱乌黎,而让他亲吻着自己的绣鞋。
>乌黎眼眸微深,宝扇喜净,这双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