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方奔去。
……
董一啸是被太阳晒醒的,炙热的日光,将他额头沁出了汗水。董一啸睁开眼睛,僵硬的后背提醒着他,昨夜醉酒在青石板上睡了整整一夜。董一啸站起身,身上残留着臭烘烘的酒味,让他不禁皱眉。董一啸抬脚离开,正准备好生沐浴,洗掉浑身的臭味。但昨夜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董一啸脚步僵硬,眉心狂跳。
他难以想象自己醉酒后做出了什么。旁人醉酒,是脚步虚浮,身形不稳,连说话都含糊不清。而董一啸醉酒,则是分辨不出和清醒时的区别,说出的话语清楚明白,足以令人当真。
董一啸拍了拍隐隐作痛的脑袋,高声骂了一句:“糊涂东西!”
此话并不是骂旁人,而是责怪董一啸自己。董一啸确实想要让乌黎性情变得温和,昨夜乌黎平静无波的神情,也着实惹怒了董一啸。把胡姬的衣裙丢给乌黎,刻意折辱乌黎,虽然是董一啸醉酒之后做出的,但清醒后,董一啸仍旧觉得无妨。只是想起让宝扇与乌黎待在一处,董一啸便心中发虚,只道自己做了荒唐事。乌黎身为奴隶,伺候他女儿是应当的,董一啸只是悔恨,没有给宝扇傍身的物件,若是那奴隶脾性大,有所谓的傲骨,不肯受中原女子的欺负,将怒火发泄到宝扇身上,可就万万不好了。
即使乌黎被锁链束缚,也有可能伤了宝扇。宝扇的身子骨有多娇弱,董一啸心中最为清楚,宛如捏成的面偶一般,需要精细捧着护着。
董一啸脚步匆忙,朝着柴房走去,心中想着,若是乌黎真敢伤了宝扇,他便……将其卖去做小倌,让人日日践踏于他。对于心高气傲的乌黎来说,这比皮肉之苦更加残忍。
柴房门被推开。
宝扇刚擦掉眼尾的泪水,轻声唤道:“爹,你来了。”
董一啸仔细打量着宝扇,只鬓发微乱,面色红润。又看了看柴房敞开的窗户,心中疑惑:外头日头正盛,将窗户打开的这么大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