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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同样也看到了来人,竟然是不知何时赶来的谢观。尹小姐此时心中的愤怒,顿时被焦急慌乱覆盖,她身形微颤,正犹豫该如何解释,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是她将宝扇推搡至楼下。因为尹小姐的心不在焉,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踩空的台阶。跌落台阶的一瞬间,尹小姐发出轻呼声。
眼瞧着宝扇从台阶上摔落,谢观心急如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谢观下意识地想到以身相替,用身子充当软垫,免得宝扇磕碰到。虽然宝扇身形纤细,但是从高台之上落入谢观怀中,谢观只觉得手臂疼痛,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谢观来不及顾忌自己,微微使了力气将宝扇拦腰抱起,面容上满是担忧:“摔倒了哪里?”
谢观唤着跟在他身旁的侍卫,去领大夫过来。宝扇温顺地躺在谢观怀里,眼眸中晃动着盈盈水意,额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泛起骇人的青色。见状,谢观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扯动,连一时片刻都不愿意等候,便抱着宝扇,朝着食肆外面走去。
丫鬟从楼阁上面匆匆赶下来,看着昏厥过去的尹小姐,心中满是慌乱。见到谢观要走,丫鬟连忙追上前去,俯身央求道:“谢公子救救我家小姐。”
谢观轻飘飘的视线,从尹小姐身上掠过,他眼眸冷淡,声音平静:“会有大夫赶来,我待在这里也是无用。”
丫鬟看谢观执意要走,情急之下,几乎是脱口而出:“那谢公子为何要带走秦小姐?我家小姐是谢公子未过门的妻子,而秦小姐——不过是秦府庶女而已。谢公子应当惦念的,是……”
谢观只冷冷地看着那丫鬟,宝扇受伤,他本就心中焦急,偏偏这丫鬟有意阻拦。即使性子温和如谢观,此时言语中也带上了几分怒气:“宝扇因何受伤,你应该心知肚明。尹小姐推搡之时,你冷眼旁观,并不做阻止。如今主子受伤,你不想法子去救治,反而来我面前试图说些子丑寅卯。”
胸膛处传来绵软的轻抚,谢观垂首,看着一副可怜模样,却仍旧在宽慰他的宝扇,顿时心头发烫。谢观抬脚便走,只留下一句话:“尹家如此嚣张跋扈,我谢家高攀不得,婚约便不再成了。”
丫鬟身子僵硬,心中暗暗叫苦,只道自己情急之下,做下了错事,惹得谢观当场要解除婚约。丫鬟深知尹小姐对谢观的心思,待尹小姐恢复意识,不知道要如何责罚。眼看着谢观离去,丫鬟不敢再做阻拦,只得招呼着食肆的伙计,帮忙搀扶尹小姐,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