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这颗心,始终摇摆不定,可她刚和孙氏说过,明日就召宋寻月入宫,她得早做决断。
许久之后,仪妃看向门外,唤道:“云无。”
蒋公公闻声进来,行礼道:“娘娘吩咐。”
仪妃轻叹一声道:“去寻些砒.霜来,就说荣仪宫闹老鼠,需要此物药老鼠。再派人出趟宫,去传召宋寻月,叫她明日进宫,我有话跟她说。”
蒋云无闻言,立时反应过来,连忙阻止道:“娘娘,万万不可!殿下爱重王妃,您和殿下关系本就紧张,若是王妃出事,以殿下的性子,怕是很久都不会再来见您。”
仪妃何尝未料想到这个可能,但……她轻叹一声道:“我宁愿他恨我,我也要他好好活着!去吧。”
蒋云无见仪妃心意已决,便知是劝不动的,只好行礼退下,依言去办。
而谢尧臣和宋寻月,在嘉禾院玩了一整天叶子戏,谢尧臣输了宋寻月两千两白银。看着每局结束,回回跟自己摊手要钱的宋寻月,谢尧臣当真满心里叹息,他时至今日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满京里,居然还有于玩一道上比他还精通的人。
而寄春、星儿、辰安等人,以及王府一群小厮婢女,则一直都在收拾宋寻月的所有东西,往谢尧臣的胜年院搬。
吃过晚膳,屋里的东西基本已经全部搬空,外头天色也暗了下来,宋寻月对谢尧臣道:“我们现在过去吗?”
谢尧臣闻言却笑,起身牵起宋寻月的手,又往罗汉床那边走,对她道:“急什么?咱们再玩两把。”
宋寻月挑眉道:“你还没输够呢?”
“呵……”谢尧臣不屑冷嗤一声,对她道:“方才那是没发挥好,再来两局,我定能赢回来。”
“啧……”宋寻月回以不屑,在罗汉床边坐下,着手洗牌。
谢尧臣在她对面坐下后,看了看外头,见辰安还没过来,便收回目光,接着和宋寻月玩起了叶子戏。
一个时辰后,又输一千两。
宋寻月唇边**笃定的笑意,再次朝他摊手:“给钱!”
谢尧臣撇撇嘴,拿起桌上两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宋寻月手上。时至今日,谢尧臣已经认命,在他的王妃面前,他最好别有什么好胜心,反正成亲至今,他从来都没赢过,还回回“伤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