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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毫不意外地又在赌场遇到了禅院甚尔。
他一个人占据了一张赌桌,一旁放着的筹码从开始的一堆小山到现在为止已经变成了寥寥数把。
他又成功地将自己从一个富翁输成了穷光蛋。
不过虽然禅院甚尔输了很多,赌场的人却没有什么势利眼,面对禅院甚尔时纷纷拿出最让人如沐春风宾至如归的待遇来招待他。
谁让禅院甚尔这家伙就是个源源不断的金库,不管输了多少,只要再过上七八天,禅院甚尔总是能拿到一大笔钱再次来赌场为各位老板送钱。
这种散财童子怎么可能不招各位赌场老板喜欢?
甚至因为禅院甚尔手气太差,导致赌场的老板都特地嘱咐不用在禅院甚尔桌子上搞老千这种骗术了——就算不搞禅院甚尔也赢不了什么钱。
坐在赌桌旁的禅院甚尔随手夹着根烟,精壮的躯体被黑色的衣裤包裹着,他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周身气质颓废眼神沉沉,被盖住的骰子揭开,毫不意外的让他损失了十万元。
一旁的荷官笑容满面,“禅院先生,还需要帮您下注吗?”
手指间的烟被禅院甚尔放进嘴里,他咬着烟尾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孔时雨恰好在这时出现在他肩上拍了拍,“甚尔。”
禅院甚尔散漫地抬眼朝一旁看去,孔时雨那张脸落进他的眼里,“什么事?”
孔时雨行云流水地坐到他身边,“最近有个活。”
孔时雨朝两旁的荷官和服务生看了一眼,都很有自觉地退下去了。
在赌场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里待着的人,很清楚自己能听什么不能听什么。
人都走光了,留下孔时雨和他两个人的真空地带,禅院甚尔没什么反应,随口问:“什么活。”
孔时雨掸了掸袖子,声音很平静,“一个暗杀的单子,目标是个术士。”
禅院甚尔薄唇里飘出几缕白烟,夭夭袅袅地往上飘,修长的手指间还把玩着一块圆圆的筹码在其中转来转去,他脸上此时并没有什么表情,过了半晌才从唇齿间流出一阵轻笑。
笑声里即是讽刺,还有轻蔑。
“我接了。”禅院甚尔说,“多少钱?”
孔时雨道:“因为是术士,所以价格给的很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