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与若若开玩笑么?”
有人轻笑着踏进殿来,殿门大开,卷进些燥热的夏风,来者一身很轻便的凤衣,修长的双腿看得人很难不浮想联翩。
“咳咳…”裴如是没散法力出去探查,如今身子虚,没想到被周倾韵惊了一下,还正是吃东西的时候,她很是埋怨道:
“周倾韵,你真要本座死啊?”
“本宫真要你死,又何苦来救你?那凤袍本宫很喜欢的好么?如今弄的全是血,本宫救了你,还被你背地里骂老女人,骚浪蹄子…裴宗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周倾韵不紧不慢地行至裴如是的床前,伸手撩起那朦朦胧胧的丝绸帘。
裴如是瞪了她一眼,“本座哪里骂你老女人了?”
周倾韵哂然,“那就是骂骚浪蹄子了?”
>这位太后看着面颊还有些微苍白的裴如是,很是轻佻地拨了下她娥首上如夜般深邃的紫发:
“如此好看的青丝,这么散着也太可惜了,或许高高盘起来会好看些?”
裴如是没好气地挪开她的手,继续低头吃着见所未见的奇形怪状丹丸。
周倾韵笑了笑,“好吃吧?林不玄教的,本宫亲手做的糕点,全天下都没几个人吃得到…”
裴如是白了她一眼,赶忙丢下了手里最后一枚糕点,呸了一声,“今日太后陛下来找本座做什么?”
“看看你死了没,这么莽一师父,可别让不玄他伤心了。”
周倾韵系起帘子,自己坐在案桌旁的雕花椅上,双腿高高架起,声音平淡,
“如此行事,你就不怕正邪两道纷乱?你现在重伤未愈,若是风声一败露,朝廷余孽本就虎视眈眈,奇门天师还没死,现在的你,能与之叫板?”
“倘若九亭寺气不过,干脆公之于众,恐怕你执柳宗也要元气大伤吧?”
裴如是的眸光转向清冷,“你在数落本座?”
“我哪里敢…”周倾韵摇摇头,螓首上各式珠玉撞出清脆的声响,
“我是与你讨论,数落你为何如此莽撞,既然你确定他不在,还大开什么杀戒有用么?已经于事无补了,只是事到如今,你可有想过往后一步棋怎么走?”
裴如是摇摇头,声音干脆且苦涩,“若是事情败露,本座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