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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全身上下的唯一底牌只有苏若若留的符印,不过也就只能挡挡元婴罢了,这倒不是看不起元婴大能的意思,但这朝廷宫中?
那的确是元婴满地走,金丹多如狗,大离毕竟是武学至高,没点修为终究还是四处碰壁。
或许裴如是如今不会把林不玄掏空之后就随手弃子,但...这朝廷就说不好了。
至于薅赵红衣的羊毛?那只能算是下下策,今夜虽然看似交心夜谈,其实不然。
赵红衣今天能与他说这么多,那纯粹是积压在心底二十来年没人看穿的情绪被激发了出来,有些不能自已罢了。
要是明天想去当面再续前缘...那估计这位皇女殿下就会瞬间甩一巴掌把他撂倒然后一脚踩下来堵他的嘴...
毕竟是大离皇女,身份摆在这,高傲的心性也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像这种软弱动情的状态,她生这么大估计也就这么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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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林先生,就算被当今天下武道魁首裴如是亲自追杀居然还还有闲心在宫内赏月,果然是有大能者!”
>预料的脚步声终于响起,林不玄等了有些时候,远处那一席烫金长袍才是款款步出,正是当今大离圣上,赵元洲。
林不玄当即起身拱手作揖,朗声道:
“庶民林不玄,参见皇上,今夜月朗星稀,是个观天的好时候,既然裴如是要杀我,我也躲不掉。”
“被这散落的余波意外冲入皇宫就静心静心,不曾想,打搅了皇上的雅兴,在下这就撤离。”
林不玄一脸的不卑不亢,根本没有把现在单独步出的赵元洲当做救命稻草然后一个劲阿谀奉承的意思,反而想着退走。
赵元洲颇感赏识,他便是一抬手,拦下了林不玄,清声道:
“林先生请留步,若是你步出宫外,那将是万劫不复。”
“而...朕是惜才之人,不如,林先生为我朝廷所用如何?至于安危,先生便也不用多虑了。”
林不玄摇了摇头,“在下相信裴宗主不过是一时气急,日后势必会想通,毕竟鹿州抱龙此事无假,若是其伤愈之后,仍为渡劫,且我与苏少主情投意合,宗主气消就会想通。”
赵元洲微微一愣,然后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