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境过迁,你二人终于相遇,本座如此直言,也无甚所谓了。”
裴如是淡然一笑,她手指在那只白玉茶杯划过一个勾人的角度,“毕竟,这天下无人能敌过本座,至于锁心宗,宁圣女,你的师尊是不是姓周?且宗主近来愈发问道不顺了吧?”
林不玄惊了,好在当天见宁羡鱼没下定决心去拜投她家,不然哪还有今天?原来天下到处都是我执柳宗的人?
师尊!你好强大!
裴如是见三人只敢惊诧各自无言的模样,摇摇头轻笑,她很享受这种玩弄天下的感觉,浑身舒畅,然后她神色黯然道:“只可惜那铸剑的匠人死了,世间再也铸不出逐鹿那般神剑。”
“怎么死的?”
裴如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指道: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但...知者,必死!”然后她站起身,舒展了下自己波涛汹涌的身段,“不过本座也不用剑了,断绝天下神兵,那是好事。而且他死的也很体面,本座赏他江边自尽的。”
“最后一柄剑,断在了寒山,一半在你手里,一半在朝堂之上。”
林不玄心头一跳,裴如是何许人也?大离之巅,魔道掌权人,她都颇有褒奖的剑,那会是什么凡兵?这么说来本先生气运还挺好的?
至于这匠人之死,估计也在暗中提点,若有异心,那绝对不是死路一条这么简单的...
“怪不得师尊敢杀上长安信手而归,原来是底牌全在...”林不玄耸耸肩,望向呆愣愣的两只妮子,“所以...宁羡鱼真是姐姐?”
裴如是点点头道:“不错,但锁心宗的功法果真不如本座,我就晓得那什么断绝心念不牢靠,羡鱼,你还需要消化消化,先回去吧,你师尊过几天估计就要来京州了,如今落在本家歇脚,外头风声太大,并不明智。”
宁羡鱼呆呆点点头,然后道了一句“谢别宗主。”便乖乖化作遁光而去,看她的样子那估计道心又又又乱了。
“师尊你就这么说了?万一...万一姐姐她对于宗内有感情?”
苏若若急急忙忙说,除了林不玄以外一切皆以宗门为大...
“她修道愈深愈是发觉所谓摒弃心念就是空话,所有人修道都是慕长生,可长生也是一种欲,做人要想无欲无求是不可能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