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议论声中,钱澍当仁不让的上前,冷声道。
“既然成国公说我等都是杞人忧天,那么,下官倒想听听,成国公作为国之勋臣,对沿海政事,到底有何高见。”wwω.ЪiqíΚù.ИěT
说到底,余子俊毕竟是朝堂新人,资历尚浅,而且,背后又有沈翼这个户部尚书撑腰,钱澍如果太过咄咄逼人,未免显得有些以大欺小,而且,还会得罪沈翼。
大家都份属文臣,相互之间,总还是要留几分余地的。
可是,朱仪就不一样了,他是勋贵阵营的人,而且,在朝堂立场上,一向是坚定的南宫一派,这也就导致了,朱仪注定不可能受到真正的重用。
事实也的确就是既如此,他虽然有国公之位,但是,在朝堂上却没有实权,如今不过挂着一个护驾将军和幼军营统领的差遣,这两份差事,说的好听些是负责东宫安全,可说的不好听些,其实就是带着一帮勋贵子弟混日子罢了。
因此,对于钱澍来说,他对上朱仪,压根就不必留手,这种地位高,但没实权,身份尊贵,却不受天子待见的人,对于他这样的科道言官来说,简直就是刷声望的绝佳材料。
更不要提,因为朱仪这般无差别的打击,如今殿中大多数的文臣隐隐有同仇敌忾之势,若是能够在这个当口,驳倒朱仪,维护文官的尊严,那此后钱澍在士林当中的评价,又何止是更上一层楼。
这般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到的,因此,此刻的钱澍,不仅没有任何的生气或者愤怒,反而带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过,朱仪虽然年轻,可是,他作为勋贵,也和文臣打过不少交道了,因此,光看钱澍的脸色,他就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心中闪过一丝冷笑,朱仪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对方的话。
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候,就越要保持冷静,慢一些没什么,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说错了话,被对方抓住话头,那么,刚刚的叶盛就是下场,平白成了对方扬名立万的垫脚石。
果不其然,很快,朱仪就想明白了,刚刚钱澍话中埋的两个暗坑。
不得不说,这帮文臣,心眼真脏!
看着义愤填膺,一番要伸张正义的样子,可实际上,心里都是算计。
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钱澍,朱仪开口道。
“钱大人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妥了,朝中文武大臣,皆一心为陛下尽忠,虽有政见不同,但是,却也不必各分阵营,我虽是勋贵,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