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目前尚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阳武侯府有侵占军屯的行为。”
“但是,据臣前段时间在边境巡查的时候所查阅的档案,阳武侯府在边境的确置办了诸多田亩,约莫估计,至少有上百顷。”
“除此之外,阳武侯府的远房表亲等旁支族人及家生子,名下也登记的有诸多民田,因臣是暗查,不得详情,具体状况,恐需等到清丈之后才能确定。”
话说的委婉,但是意思其实挺明白的。
就明面上摆出来的,光明正大的登记在阳武侯府名下的边境民田,就有上万亩之多。
这还不算旁系族人和家生子名下的,如果要加上的话,恐怕这个数量还要翻倍。
而且,这还没完,虽然于谦没说。
但是想想就知道,堂堂侯府,会乖乖的把自己手里掌握的田地全部都登记到官府的账面上吗?
要知道,登记上去,那可就是要缴税的。
背后有侯府撑腰,隐匿下来的田亩,只会比账面上的多,绝不会少。
这个数量累计起来,绝对是一个无比恐怖的数字。
那么问题就来了。
阳武侯府从永乐年间起家,得爵到现在不过三十余年,除了老阳武侯薛禄曾屡次随军北征及巡边之外,薛家的其他子弟,基本上都没怎么出过京师。
而且,即便是薛禄,也早在宣德年间就被调回了京师。
这种情况之下,薛家竟然在边境有数量如此庞大的土地,从哪来的?
既然薛家没有人在边境扎根,那么平白冒出来的数额庞大的田亩,来路又经得起查吗?
于谦这么说,一是出于谨慎,二也是不愿挑的太明。
言外之意,只要朝廷肯查,拿到直接的证据,不是什么难事。
朱祁钰沉默了片刻,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情表达什么看法,而是转了话锋,问道。
“除了阳武侯府,京中其他勋贵牵涉状况如何?”
这回,于谦脸上倒是罕见的露出了无奈之色,叹了口气,他道。
“回陛下,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京中各家勋贵,基本上在边镇都有私田,所差别者,不过多少而已。”
“除此之外,边将到任之后,也基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