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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成敬在管着司礼监,舒良提督着东厂,王诚去管了皇店,张永掌着御马监的腾骧四卫。
这些都是紧要的差事,自然要放上自己的人。
但是如此一来,他的人手就捉襟见肘了。
以致于,他不得不将兴安这个年岁不大的内宦,从坤宁宫调去景阳宫,帮吴太后来管着后宫的一摊子事儿。
收回纷乱的思绪,朱祁钰把目光从手里的书卷上移到兴安身上,问道。
“事情都查清楚了?”
济哥的这场病,来的有些蹊跷,以致于让朱祁钰心中都有些疑惑,所以特意让兴安去查了一番。
如今他既然回来了,想必是有了结果。
兴安在后宫历练了这些日子,明显沉稳了不少,闻言,似是有些踌躇,犹豫片刻,才道。
“皇爷,查是查清楚了,不过,和慈宁宫那边没什么关系,是贵妃宫里的人,没有照顾好小殿下。”
朱祁钰皱了皱眉,却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兴安的身上,看的后者冷汗直冒。
半晌,朱祁钰搁下手里的书卷,淡淡的道。
“兴安,你长本事了,连朕都敢欺瞒?”
从在郕王府的时候,兴安就服侍着他了,对于前者的脾气秉性,朱祁钰自然是熟悉的很。
他现下这副口气,明显就是有些心虚。
对于兴安的忠心,朱祁钰是没有质疑的。
但是他也清楚的是,忠心并不代表,兴安就不会欺瞒于他。
兴安头上冷汗直冒,立刻就跪倒在地上,道。
“皇爷恕罪,不是奴婢有意欺瞒您,实在是……是……”
眼瞧着兴安依旧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朱祁钰也感到有些奇怪。
他原本猜测,济哥的病如此蹊跷,说不定和孙太后有关,但是兴安却否认了这一点。
>这种大事上,他是不敢妄言的。
当然,他隐瞒了一些东西,也是肯定的。
让朱祁钰感到奇怪的是,他都已经点破此事了,兴安还是不敢说出来。
难不成……
朱祁钰皱了皱眉,问道:“是母妃不让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