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解不开的。”
面对着众人各不相同的审视目光,朱仪却依旧澹定,起身来到花厅中央,扫视了一圈,随后,面对着朱鉴站定。
见此状况,朱鉴虽不知其意,但是,也同样站了起来,意见不和归意见不和,礼节还是要有的。
二人相对而立,顿时便起了火药味。
朱仪倒是依旧彬彬有礼,道。
“朱阁老,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怎么好听,请您见谅。”
朱鉴眯了眯眼睛,轻哼一声,却没有说话,朱仪也不在意,直起身子,开口道。
“那咱们就一件件事来说。”
“刚刚朱阁老说,可以借科道对皇上的这股怨气,扇动他们在朝堂上闹事,进而改变天子想要开战的意图,甚至是撤回对杨杰的册封和让杨洪出兵的旨意。”
“我却觉得,这么做,是愚蠢至极!”
铺垫了这么久,朱国公说出来的话,果然是不怎么好听。
偏偏,配上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在论道。
而且,人家有言在先,所以这个时候,哪怕这话已经相当于是在指着鼻子骂了,朱鉴也只能咬着牙,道。
“愿闻其详!”
“理由嘛,很简单。”
朱仪叹了口气,道。
“如今的皇上,已非初登皇位,大局不稳之时了。”
“论政绩,开放互市,整修大渠,整饬军屯,诸般大事皆井井有条,更不要提,还有设立宗学,匠户改制,京察等诸事,提拔了不少亲信大臣。”
“内宫当中,锦衣卫和东厂两大爪牙,尤其是东厂提督舒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外朝当中,于少保,王天官,陈总宪,俞次辅,皆算是皇帝重臣,其他大臣,除了朱阁老之外,也鲜有敢跟皇上作对的人。”
这话说的平静,以致于,朱鉴一时竟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当然,这个时候,朱仪也没有工夫管他的反应,而是面对在在场的众人道。
“诸位世伯,我无意长他人志气,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一点大家都不敢说的话。”
“那就是,当今皇上虽然登基不过两三载,但是,对于朝局的掌控,却已然堪比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