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吗?”
“或许吧……”
这话说的声音极低,似是感慨一般,张輗一时也没有听清。
不过,就算是听清了,他也只会当是朱仪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四处奔走的那段岁月。
任家的事情到此就算是翻篇了,张輗也不在他们身上再花费什么心思,而是问起了他更关心的事。
“当初在刑场上,国公爷说,去诏狱见任礼那一趟,值得老夫放过任家一脉,如今,老夫已按国公爷的意思,没有在此事中作梗,而且,还说动了陈侯帮忙求情,可谓仁至义尽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国公爷这么有信心!”
张輗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少时嚣张跋扈,恣意妄为,年长之后,虽然收敛了脾性,但是,内里属于世家子的那股野性,却难以收敛。
事实上,要不是他如今肩负着英国公府的重担,必须步步小心,不能把自己再折进去,他才不会如此低调。
但是,低调归低调,行事手段和心狠手辣,他可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尤其是当他得知,任礼在很早的时候,就暗暗投靠了宫里,和他明里暗里对着干的时候,哪怕不谈任家有可能发现他算计任礼的真相,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任家。
英国公府这些年来在军中的影响力,可不是说说而已,任家的一众男丁远戍铁岭卫,就算是在做苦力的时候死几个,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至于在京中的老弱妇孺,没了侯府的殊荣,家里又没有男丁,时常被街边的小混混找上门去,也属实正常。新笔趣阁
可到了最后,张輗什么都没有做,甚至于,他还帮忙在朝会了出了力,当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了。
而是因为朱仪在刑场上,说要保下任家,保下任弘!
以两家的面子,这个面子,他当然会给朱仪,但是,也不能白给,朱仪想要保下任家,总是要拿出些东西来的。
交情归交情,可该有的好处,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张輗可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朱仪仅仅出于好心,就肯为任家这么出力。
果不其然,听了张輗的话,朱仪的脸色微微一滞,片刻之后,摇头笑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二爷。”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