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这么说多好啊,哪至于闹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老大人们一阵腹诽,但是,还是得帮忙打圆场,于是,一旁的俞士悦立刻跟着道。
“陛下,于少保所言的确不无道理,成国公朱勇之罪,与朱仪无关,如今朱仪刚刚上了此疏,陛下若降罪于成国公府,恐有宵小之辈妄议陛下。”
“成国公府爵位事小,若因此有损陛下声誉,乃至影响天家和睦,则是得不偿失之事,恳请陛下宽宏大量,暂且饶恕朱仪。”
随后,陈镒也上前道:“陛下,臣亦是如此以为,当下要紧之事,是太子殿下何时出阁读书,成国公府之事可以容后再议,当然,朱仪御前狂悖,也当惩戒,但是罢官削爵,却似是有些过重,恳请陛下宽恩,小惩大诫便是。”
所谓君无戏言,天子的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朱仪不管有没有错,这个罚他是领定了。
但是,具体怎么罚,罚的多重,却是可以商榷的。
>更何况,这些大臣们只是怕事情闹得太大,引起朝野震动,所以想要控制事态,至于朱仪到底怎么样,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关心。
有了这么一帮老大人努力的递台阶,在场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朱祁钰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于谦,道。
“既然认错,那回头便去户部,自请罚俸!如今朝廷用人在即,朕便不让你回府思过,但是,也需好好自省一番,务实慎言,明白吗?”
“臣领旨!”
虽然于尚书两袖清风,但是罚俸什么的,他倒也不怎么在意。
反正,他对于身外之物并不追求,不管是清贫的日子,还是富裕的日子,于谦都过的下去。
何况,到底是朝廷重臣,于谦还不至于缺几个月的俸禄就活不下去,尽管天子登基后,他的确没领过几个月的俸禄。
所以,闹到最后,还是高举轻落,不过对于这种场面,老大人们都已经习惯了,当然,该劝还是要劝的,该着急也是要着急的,宦海沉浮这么多年,这点眼色,老大人们还是有的。
于谦倒不是什么大事,关键还是在于,引起于谦和天子刚刚冲突的这个矛盾,天子到底会如何解决。
别看现在于谦低眉顺眼的,但是,天子要是真的一意孤行,还指不定会不会再闹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