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重臣更是各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振奋。
不过,在一众有些乱糟糟的勋贵武臣当中,任礼和焦敬等人的反应, 却反而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啪!”
御阶之上, 鞭声再响,群臣顿时安静下来。
只见天子仍旧将手按在那份自陈书上,目光低垂,落在风暴核心的杨洪身上,问道。
“昌平侯,朕方才所述,可是实情?”
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望向杨洪,于是,他们这才发现,这位从廷议开始,就仿佛不要命般毫不犹疑的攻向任礼的老侯爷,头一次神色有些犹疑不定。
不过,也只是片刻,杨洪便点了点头,俯首道。
“陛下明鉴,此疏乃是小侄亲笔所写,上面所述的一字一句,皆是实情,不敢有丝毫欺瞒不实之处。”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但是,这个时候,在场的一众大臣也没心思却追究这小小的语病。
无数的御史科道蜂拥而上,道。
“陛下,宁远侯任礼罔顾朝政,蓄谋串联,为一己之私勾连内外,其罪可诛,请陛下严惩!”
>“臣弹劾宁远侯任礼,私下纠结,阻挠大政,口蜜腹剑,大奸似忠,此辈贼人立于朝堂之上,实乃国之大贼。”
“陛下,臣请严惩宁远侯任礼,以儆效尤!”
“臣附议……”
如果说刚刚的时候,是高层之间的对撞。
那么,随着杨能这份自陈书的内容公布,冲突的对象,便下移到了普通的官员。
文臣们充分发挥自己人多势众的优势,一个个的青袍御史上前,义正言辞,振聋发聩。
丹墀之上,一时人声鼎沸,弹劾任礼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面对如此强大的压力,任礼自己却反而冷静下来,毫无方才的紧张之意。
终于,御鞭的清脆声音再次响起,丹墀中安静下来,天子御音垂问,道。
“宁远侯,对于杨能的指控,你可有何辩驳?”
于是,任礼终于抬起头,拱手开口,声音洪亮,断然道。
“陛下明鉴,这份所谓的自陈书,皆是一派胡言,蓄意陷害,臣从未和杨能提起什么整饬军屯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