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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寂静的夜里,积蓄着一层层的寒意。
屋中温暖如春,杨杰直起身子,从来都平静如水的眼中,罕见的掠起一丝波澜。
杨洪的这句话,虽是问句,但却并非试探的问话,而是在陈述事实。
他没有问杨杰有没有听到,听到了什么,而是问,听到了多少……
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杨杰低头,亦无讳言,道。
“也没多少,大约是父亲问二哥,饮鸩止渴,解药何在的时候,儿子方才过来。”
杨洪轻轻点了点头,他没有问杨杰为什么会来的那么巧,因为,他心中其实早有答案。
将这一页揭过不提,杨洪抬了抬手,示意杨杰坐在自己的对面,然后方问道。
“既然听到了,不妨说说,你觉得你二哥所说,有几分道理?”
杨杰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摇了摇头,道。
“几分道理?”
“儿子的道理,早已经跟父亲说过,您又何必再问?”
“倒是儿子想问父亲,二哥方才所说,父亲有几分赞同?”
面对杨杰的反问,杨洪沉默了下来,神色有些复杂。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开口道。
“你二哥有一句话说得对,杨家不是一个人的杨家,是所有杨家人的杨家,不过……”
杨洪抬头望着杨杰,眉宇间多了几分郑重,道。
“若是杨家的长房嫡孙,都决定不了杨家的未来,那么,杨家也就该分崩离析了。”
这句话,杨洪说的淡然,但是,掷地有声!
杨杰沉默了许久,然后开口道。
“多谢父亲。”
屋中炉火袅袅,父子二人相对而坐,皆未再言。
不知过了多久,杨杰道。
“父亲,二哥不能继续待在京城里了。”
杨洪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点了点头,道。
“嗯,近些日子,东南有土民屡屡作乱,安远侯柳溥上奏请战,正是需要得力将领之时,年节过后,便让你二哥去他帐下效命,好好磨炼几年吧。”
话音落下,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