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日子,你我的确太过急躁,失了平常之心,引起天子的忌惮,也是正理。”
“说来,还是王九皋提醒了老夫,今日经筵一事,的确是你我太过冒失了。”
“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高谷一脸惊讶,一副“你竟然还替他说话”的不满样子。
想了想,他拿起陈循刚刚沏好的紫砂壶,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茶,闷头又是一饮而尽。
陈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将紫砂壶放回到自己手边,道。
“你我今日,的确是犯了忌讳,那日朝会便可看出,陛下对于公器私用,操纵舆论之事,甚是反感。”
“得罪一个王九皋不算什么,他终究在京城毫无根基,就算你我没了掌院学士之职,单凭这些年的积累,也不是好欺负的。”
“今日的两件事情,看似是王九皋在报复你我,但是老夫细细想过,此事的关节,在于他摸清了天子的心思。”
高谷皱起眉头,神色有些不大好看,问道。
“德遵兄的意思,天子在配合那王九皋,打压我等?”
陈循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说。
片刻后,他开口道。
“倒也不能这么说,王九皋虽是天子简拔入阁,但是若论信重,却未必比你我更强。”
“说到底,他只是因辽东之功,而被升授入阁而已。”
“老夫事后看过兵部的军报奏疏,陛下当时授予王简斋王命旗牌,命他代表大明和脱脱不花谈判,并未提及王九皋。”
“只不过,当时,王九皋在辽东督军,不放心王简斋独自出使,方才跟了过去,混了这么个功劳。”
呷了口香气扑鼻的茶水,陈循得出结论。
“换句话说,他并非和王简斋一样,是简在圣心之辈。”
高谷叹了口气,脸上浮现一丝艳羡,道。
“是啊,若今日之事换了是王简斋,只怕经筵之上,天子便要发难了。”
陈循端着杯子的手,也是一滞。
片刻之后,陈老大人选择略过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
陈循道:“也就是说,对于我等和王九皋之间的冲突,天子并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