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懂他的意思。
言沐竹适时地停顿少顷,再添补了一句,“阿阑打起仗来,对待敌人比郭将军更狠。”
楼下的丝竹琴弦之声,仿佛在某一瞬间消失在三人的周围。
须臾过后,司空曙和秦王都陆续明白过来了。
言沐竹说的见,是指他们在战场相会。
他是在嘲讽司空曙和北漠人连郭子林都胜不了,还妄图挑战沈星阑,讽刺他异想天开,不自量力。
若他真的遇到沈星阑,恐怕就不会有他们今日的酒楼相会。
偏偏言沐竹是以最儒雅的表情,最温润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
司空曙放在几上的手僵硬地握了一下,极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
秦王明白过来后,有些许讶异,讶异言沐竹这样的端方君子竟然也会这样说话。
这让他想起了前些日子那场晚宴上的郭子林,发现两人性子虽有不同,这嘴却是有的一拼。
气氛僵硬下来,司空曙身侧伺候的人亦后知后觉地懂了点意思,情绪不如司空曙控制得好,怒气表现在了脸上。
司空曙察觉到,微微抬手制止了他发言。
后面的侍从无奈将呵斥吞了回去,不满地看向言沐竹。
言沐竹恍若未觉,未曾给他一抹余光。
站在他身侧的秋梧不一样,当即察觉那人视线,冷眼回望了过去,气势上毫不相让。
有了这么一幕,现场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沈归舟撇了东南方一眼,接过陈穆愉递过来的葡萄,和他闲聊,“猜一猜,他们现在在聊什么?”
陈穆愉漫不经心地也瞅了那边一眼,“大皇兄此时请言世子过去,估计是想让他和司空曙碰撞一下,借机试探他对北漠讨要流华一事的态度。”
他又拿了一颗新的葡萄剥着,“看现在的情景,开场应该不太顺利。”
他们那里气氛的诡异,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了。
沈归舟赞同他说的,“你大皇兄比你四皇兄看着更有脑子一些。”
陈穆愉听着她夸奖秦王,又往那边望了一眼,然后好奇地问她,“你从哪看出来的?”
沈归舟答得很顺口,“他长得更顺眼一点。”
陈穆愉被她这个正经的理由给折服。
过了一会,沈归舟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偏过视线对他道:“当然,他们长得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陈穆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