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刚好放到茶杯上的手微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他去年暮春之末出门游学,至今还未归家。”
陈穆愉视线扫过他的手,“去年?”
“是的。”
“那大皇兄可知他去了哪些地方。”
“刚走时说是要一路向南,前段时日我记得你大嫂和我提了一嘴,好像说是现在已经到了南境,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秦王喝了一口茶,自然问道:“你怎么问起他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陈穆愉也答得流畅,“前段时日,肖丰越来信与我说,他在边境看到了大嫂娘家兄长。”
肖丰越。
秦王有一点意外,“边境?”
“是的,天楚与北漠交界之处。”陈穆愉告知他,“虽说两国现已准备谈和,可这边境冲突目前还是不少,将士们在那边都还是不敢落单的,寻常人去了,怕是危险得很。”
秦王眼睛闪了一下。
“若是大嫂兄长真去了北疆,他人生地不熟的,在那边怕是有诸多不便。我想着,若真是他,我就让肖丰越或者让军营里派几个人去看看,看他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若是没有那自然是最好的。”
他抬起眼睛,直视秦王,“不过,既然大嫂说她兄长去了南方,想来是肖丰越看错了。”
秦王垂在宽袖里的手微屈,“这南境与北疆相隔甚远,他应该是看错了。”
虽然陈穆愉和秦王都表示不吃,九皇子还是扛着鱼过来了,主动将自己烤的那条恭敬地递给了秦王。
秦王面对他的热情,看着那条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鱼太阳穴一跳。
他礼貌谦让,让他将鱼给陈穆愉,自己站了起来,说去其他地方看看。
他又叮嘱了陈穆愉一遍,让他不要在这溪边久坐。
陈穆愉跟着站起来,虚心接受。
秦王还想嘱咐九皇子几句,头还未偏过去,看到了陈穆愉脖子上的牙印。
都是有经验的人,他微愣一下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又瞧了一下陈穆愉脸色,很快恢复过来,叮嘱九皇子不要只顾着玩,要照顾好陈穆愉。
听的九皇子顿时感觉自己使命宏大。
看着秦王走远,他将背在后面的手拿了出来,一天焦黄的烤鱼出现在陈穆愉面前。
“哥,这个是阿瀚烤的,我试了,味道极好。”
转身离开时,秦王嘴角扬起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