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怎么会并排摆在一起?
是想渡过去,还是求未来。
又在这站了两柱香的时间,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沈峰醒神,感觉到脚步停了一会,才再次恢复正常。
他没有回头,仿若不知。
贺舒窈安顿好贺朝,就来了佛堂。一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佛堂中的背影。
她脚步微顿,很快又恢复正常,脸上神色则从头到尾未曾变过。
走到佛堂前,她抬手示意琼玖留在外面,自己迈步进去。
她一直走到了沈峰身旁,他也没有回头,看着佛像仿佛是入了定。
她主动询问:“你怎么来了?”
沈峰是沙场征伐之人,不信佛。这些年,他不反对她拜佛,却也很少来这儿,来了也不会久站,说自己身上杀伐之气太重,怕毁了她攒积的功德。
沈峰视线未移。
她看着他身上的朝服,换了个问法,“你来多久了?”
沈峰眼睛动了动,看着左边的燃灯古佛,不确定地问她,“这是过去佛?”
贺舒窈眼底多了一分打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
沈峰又问:“求什么?”
贺舒窈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了一翻,道:“可清三业,化解冤亲债主,免堕三途受尽万苦,化解心中恶气,消除违缘业障。”
沈峰听罢,垂眸低问:“这也是你所求的?”
贺舒窈直觉他这个问题有些怪异,偏偏一时间,又抓不到怪异之处。
她的视线在两座佛像中扫了一圈,“众生皆有业,我所求和众人所求无甚区别。”
众生皆有业……的确如此。
沈峰重新抬起目光,“听门口的人说,你今日出府了?”
贺舒窈看向旁边的弥勒佛,神色自若,“是。”
沈峰转过身来,“我记得,你快有十年未出府了?”
贺舒窈细想,“大概。”
具体多久,她似乎也记不清了。
停了一下,她说出原因,“我去看了朝儿。”
沈峰自然接问:“怎么突然想起去看他了?”
贺舒窈未曾思考,对答如流,“家里来信,说他病得厉害。”
沈峰听着,没有再追问。
相互安静了一会,贺舒窈陈述道:“我将朝儿带了回来,决定让他在沈家休养。”
听着决定二字,沈峰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