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她了,“字?”
沈归舟放下手,抬起头来,“晚辈曾听人评价,李少卿有八斗之才,博古通今。不仅文章作得令人叹服,一手字更是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李檀听着她的夸奖,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愈发不安。
沈归舟停顿了一息,嘴角微微勾起,“晚辈慕名而来,还望李少卿应允。”
李檀笑了,“你来这儿向我求字?”
沈归舟环视了一周,“这儿环境是不大衬景,可是。”
她将视线转了回来,遗憾道:“这不是少卿出不去,我也就只能来这儿求了。"
李檀噎住,有些气闷。
沈归舟也没管他同意与否,从宽大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块墨锭摆放在桌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小的墨碟、毛笔,最后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一块彩色绢布。
李檀看着她掏东西有些傻眼,她竟然连这些都带来了。
可是,为什么不是纸,而是绢布。
这个疑问刚冒出来,就看到沈归舟将那布给打开,平铺在那方桌上。
他看着她的动作,问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桌上其实摆着笔墨纸砚,想来是大理寺的人用来给他自白,写认罪书的。
只是,那些纸张依旧空白,应该是他的内心还在挣扎,或者说仍然抱有希望。
沈归舟不关心这些,直接将那些东西弄远了些,将蜡烛移近了些。
她就着桌上摆着的白水磨起墨来,就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书童。
人面对未知的情况,会容易焦虑、恐惧。
李檀看着她将自己当空气,强行显示出来的镇定也开始被这些情绪代替。
他快速思考了一番,摆出架势,“你想干什么,就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