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正准备道谢,陈穆愉已经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
她看着屏风后的影子,又看向手里的荷包,脑子有点迷糊。
不是说女人心难琢磨,为何,这男人也老是奇奇怪怪的。
这种问题想不通,她一向不会难为自己,赶紧将钱收了起来走人。
陈穆愉听着开门声,整理衣服的手停住。
明知迷途,而不知返。
可是现在的他?
这日陈穆愉早就想好了去处,沈归舟出门后,他吃了点东西,就带着陈霄出门。
走出他们客居的院子,有一庭院,庭院的东南角有一凉亭。
大长老正在里面下棋。
大长老身边跟着的下人先看到了陈穆愉二人,低声告知了大长老。
独自下棋的老人闻言抬起头来。
陈穆愉也刚好看到他,便走了过去。
陈穆愉先见了礼,“大长老。”
大长老起身,主动问道:“陈公子,这两日在我们这住的可还算习惯?”
“山明水秀,民风淳朴,世外桃源之地,能客居于此,是晚辈的荣幸。”
大长老笑得慈眉善目,“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大长老客气了,应该说是晚辈打扰了。”
下人很有眼色地斟茶,大长老邀请陈穆愉坐下聊。
“陈公子这是准备出门?”
陈穆愉也没隐瞒,告诉他正准备出去走走看看这城中风光。
关于陈穆愉,沈归舟和各长老打过招呼,他又是她的夫君,这义州对他还算是礼遇。
大长老知道他这两日城里城外都看了看,就和他聊了起来。
陈穆愉自然听出这看似关心的询问中,是对他的试探,也淡笑着应对。
两人各怀心思,就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和城外的风光聊了几句,因陈穆愉表现出的无害性,大长老对他本有的那些戒备也放松了不少。
陈穆愉看了一眼石桌上摆着棋盘,一眼看出黑子已是死棋。
大长老注意到他的视线,“陈公子,擅棋?”ωωw.Bǐqυgétν.net
陈穆愉收回视线,“略懂皮毛。”
大长老自是看出他这是谦虚,他看向棋局,“我这老头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痴念这棋。偏偏其他人都不喜此道,弄得我整日里只能一人做乐。”
他话音一转,“既然陈公子懂棋,不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