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分道理的。
然而,他显然忘了,面对天子之疑,哪是没有证据就可以全身而退的。
“我从不知离雾山上有那么一条小道。”
他见过的地图上,从来没有那么一条小道。
当地人也不知道那么一条路,那里明显是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肖丰越愣住,脑子终于正常运转,“不是你?”
陈穆愉端起茶喝了一口。
“真不是你?”
陈穆愉抬眼,“如果我真的要除掉穆维生,他还能在江州享这么多年清福?”
至于那江州兵马,今日肖丰越可以这样想,明日其他人也可以这样想。
即使没有证据,在众人心里他也是最有嫌疑的。
他何至于做这种对自己看似有利,实则无利的事。
“若不是你,那会是谁?”
陈穆愉垂眼,这个人他倒是知道。
沈归舟。
云泽有跟他汇报过沈归舟在羊城的行踪,从她送给他那幅北疆舆图时,他心中就已有猜测。
沈峰昨日来找她,肯定也有说到这事。
肖丰越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推理,“难不成真有奸细?这奸细的目的……帮你清掉江州这个障碍?”
那这奸细也太好了。
陈穆愉被他的脑回路折服,“……”
这还真不是。
沈归舟的目的应该是请君入瓮。
江州兵马之所以损失惨重,恐怕……是她算错了一件事情。
江州的战力。
无论北疆战局如何紧张,他都没有调遣过江州兵马。
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调不动这支军队,实则……是他看不上。
他当初知晓他父皇有意派穆维生来江州任职时,他就用了点手段,将当时几大营里的老弱残兵都换进了江州营。
穆维生又是个书生,且为人虚伪,到任后,果然如他猜想,只会纸上谈兵。
不仅如此,这人还贪财好色,只图享乐。
他手下将领也多是和他一般,久而久之,这江州营也就剩人多这一项优势了。
沈归舟初回北疆,不清楚这些内情,只觉就算他们战力一般,光凭人数,也是可以和南垚一战的。
她必定也是提前知会过孙振天,只可惜,孙振天这人,一根筋,想问题不转弯。他对自己带的兵很有信心,就以为其他人也定是能上战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