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个时辰,应该算是第二日了吧。
云泽又道:“刚刚吟姐来了,问夫人今晚还回去吗?”
花吟是个笑起来很温柔的人,她对沈归舟的照顾像姐姐,也像母亲。
连带对跟在她身边的云泽也十分温柔,硬是让他随沈归舟叫她姐。
云泽拗不过,叫了几次,也就习惯了。
花吟说的回去,是回葬花吟。
沈归舟沉吟片刻,“今晚不回去了。派个人告诉她,我明日回去。”
“是。”
云泽拿着托盘就要出去,忽然注意到窗户处的屋顶好像有动静。
他立马警戒起来,被沈归舟阻止,“无事。”
云泽怔了一下,明白过来,迟疑片刻,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去了。
沈归舟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陈穆愉还没回来。她闲的无聊,开始在房里煮茶玩。
等一盒上好的银针都被她霍霍完之后,屋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顿然觉得有些好笑。
一个一盏茶都坐不住的人,还想学郭子林与白雪共白头。
等第二盒上好的银针被她霍霍完后,陈穆愉终于回来了。
陈穆愉进门看到她在拿着转着茶杯玩,脸上刚毅的线条柔和了些。
本来准备自己脱盔甲的他,朝着故意无视自己的人道:“过来。”
沈归舟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没动。
陈穆愉觉得好笑,问她:“怎么,明日也不想出门?”
沈归舟拿着杯子的手一顿,老娘想出门,谁管得了。
想是这么想,结果她还是站了起来。
看在他今日的确是受到惊吓的份上,她就给他这个面子。
陈穆愉张开双手,等着她给他更衣。
沈归舟在心里骂了句他大爷,过去给他解盔甲。
盔甲脱下的那刻,她咬着牙低声吐槽,“又不是手断……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