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想说,这是她的事情。
看着那双深邃的仿佛可以吸纳一切的眼睛,她最终说出了两个字。
“故人。”
话一出口,已经麻木的心闪过一丝难言的伤感。
没有想到,她这一生竟然还会对人说出‘故人’二字。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简单的字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些熟悉又模糊的画面骤然从脑海冒了出来,一群不大的少年肆意的在街上纵马,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惊慌失措,他们笑得张扬又欠扁。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他们堵住了收获不错的土匪,抢了他们的‘战果’,然后扬长而去,丝毫不为黑吃黑这种有违‘江湖道义’的举动可耻。
北风凄厉的峡谷里,他们换上了笨重的盔甲,面对千军万马没有丝毫惧色,手起刀落......
“你不是和人说,你家里人和朋友都死了,怎么会有故人?”
感性的画面戛然而止,沈归舟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陈穆愉,那一点不该出现的伤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归舟仔细想了下,在南泉县扎根时,她还真是这么对人说的。
被啪啪打脸,她有些尴尬。可......
“说不定和我一样,运气好,死里逃生。”
她说的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哦,”陈穆愉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字,婉转的尾音似乎是在笑话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呢?”
“......”
沈归舟表情僵住,‘**毛事’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她快速的在脑海里思考着,若想问出陶义的下落,不给出满意的答案,陈穆愉是不会让她达成心愿的。
这种聪明到**的男人,若她想要糊弄他估计也悬的很。
要不说是她那短命夫君的弟弟?小叔子?
“旧情人?”
她还没张嘴,陈穆愉先给她提供了选项。
“......”
她一愣,下意识看向他的脸,无论是外形还是情绪都和刚才没有一丝变化。
面无表情。
她灵敏的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再看那双眼睛,好像颜色更深了。
“我大舅母娘家的外甥的堂哥的大舅子。”
话说得贼溜,至于到底是什么亲戚,她也不知道。
她一直假装淡定的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