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依你的性子,倒也合适。”
还带着寒意的风呼啸而来,那枝头本就摇摇欲坠的腊梅已是支撑不住,只得无助的在风中飘荡,零落成泥。
陆先生伸手接住一瓣腊梅,看着园中那株略显稀疏的腊梅,幽幽叹了口气:
“趁着许守清那个皮猴儿不在,这腊梅好不容易安然长了几年,冬日里花开得极盛,眼见这春回大地,却凋零至此。
说来,那丫头已经离开有三四年了吧?我记得你从前与她关系甚好,最近可有她的消息?”
提起那人,虽然知道对方会安全回来,心中却依旧不自觉的泛起的担忧:“她……似乎是在边关。”
昔日调皮捣蛋的学生,终于是长大了,一时竟是不知道欣慰更多,还是担心更多,良久,也只感叹一句:
“她这般,也算是不辱没门风了。”
陆先生将手撤回,那花瓣便悠悠落地:“看这天色,估计会有雨,你也早些回去吧。”
“好,那学生就先行告退了。”
只是这雨比想象中的来得要快,豆大的雨点滴落,转眼间,天地便被这雨幕相连。
躲避不及的颜初被淋湿大半,偏这一段路又没有什么避雨的地方,颜初索性袖子一甩,就这般一路淋着雨回家了。
苏东坡有曾诗云:“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这是何等的潇洒豁达,颜初今天也算是体验了一回,可惜她忘了,潇洒也是有代价的。
相传苏轼在那天淋了雨后,第二天就生病了,颜初比他还惨,不仅感冒了,还挨了一顿臭骂。
颜初当晚就发起了热,以至于第二天连起床都困难。硬是被颜父叫醒吃了点东西,喝了碗药,这才被放回去睡觉。
颜初随手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放到了枕边,睡觉嘛,她还是习惯散着头发。
她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却睡得并不安稳,她梦到了很多很多,似乎是战场厮杀的场面,又好像有监狱里的场景,可等她醒来,脑海中最清晰的是许守清浑身浴血站在她面前的画面。
颜初愣愣看着帐顶,平息着胸腔中翻涌的情绪,头依旧昏昏沉沉的,不甚清明的头脑让她的思绪像是打了结的毛线团,想要捋清却又无处下手。
于是她干脆重新闭眼,试图放空思绪。
颜月突然闯进屋里,看了眼被遮挡严实的床铺:“三姐还在睡?”
“是啊,从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