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茂先是怔了下，随即笑了，“越先生，您和二老爷恐怕还不知道，在我六岁之前，我是个哑巴吧？”

“我们全家人，都看得懂唇语。”

西门耀文瞬间怔住，“你说什么？”

哑巴？

李兴茂六岁之前，还不在西门家，是八岁之后才跟着李文英进的西门家。

“刚才我姐俯在我耳边，已经把一切都说了。”

李兴茂笑的无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和越先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这么多年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你们午夜梦回的时候，都睡得踏实吗？！”

他眼眸猩红，声音粗犷。

李文英拽住他的衣袖，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李兴茂自知自己时日无多，近乎绝望的摇了摇头。x33

他悲怆又无奈，“姐，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那昏暗的地方，就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可我竟然毫不知情，甚至助纣为虐，一直在帮我们的敌人……我真是该死啊……”

他抬手，想给自己两巴掌。

可刚抬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李文英拉着他的手，呼吸紧促颤抖，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

“看来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司徒源在这个时候，主动站了出来，想趁着李兴茂还没中毒身亡，多套点有用的话出来，“那这么说，是因为青莲小姐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所以意外被灭了口？”

“要这么说的话……你姐姐变成哑巴……也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