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敏感的那根弦,她恶狠狠地环视周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奴仆,指着哀嚎的马夫道:
“你们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如果再让我知道背后有人乱说话,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是!”
虽然打发了奴仆,但袁氏心中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她是一贯知道轻重的,若是陶应真有休妻之意,待其成为使君,叔父必然会满足对方的要求,甚至会亲自挑选一个温顺貌美的族妹送上。
不行,她得试探一下陶应。
傍晚,陶应回到卧房,意外发现一向高傲的妻子竟然亲手为他宽衣沐浴,言辞神态十分温顺,不免有些自得。
“看来叔父已经好生训斥过你了,往**就是太娇纵了,身为女子,当以贤良淑德为先。”
“是,往日是妾没有侍奉好郎君,今后妾身定然痛改前非。”
袁氏的态度一软,陶应积压已久的怨气可算有了发泄的机会,便将心中的怨气一吐为快。
见妻子低着头一眼不发,以为是被自己说服而感到愧疚,心情畅快的陶应好心提醒道:
“你身为大妇,本就应有容人之量,尤其你又无子嗣,若再不许我多纳妾室,岂不是要害我无后?
如今你既然已知错,日后便要牢记于心,勿要再犯,可知晓了。”
“妾知道了。”袁夫人双手紧握,几乎要咬碎银牙,才逼着自己没有暴怒。
她没想到陶应对她竟然真的有那么多怨言,她以为陶应能明白。
自己一无出众的才识,二无过人的能力,又是个次子,若不再养望,靠什么脱颖而出?
靠祖上的余荫?
笑话,陶谦本就出生不高,若不是得了运娶了太守之女,之后又得了他们袁氏栽培,加上乱世时局动荡,安能有今日为徐州之主的造化?
可恨陶应自己看不透,还责怨她是个妒妇。
袁氏既气恼又无奈,身为女子,夫为妻纲,她从没有选择的权利,除非陶应休妻,否则她离不开陶应。
而就算离开了,她一个女子在这乱世里,也未必有一个好结局。x33
黑夜里,袁氏睁着眼睛,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