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那边觥筹交错,和乐融融,公孙瓒却只能啃着生冷发硬的干粮。
“兄长,喝点水,别噎着。”公孙范把装水的水囊递给公孙瓒,抱怨道:
“那些士人满口仁义道德,说什么铁骨铮铮,我看一个比一个骨头软。
当初兄长去的时候一个个笑脸相迎,现在却弃如敝履,恨不得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四县纷纷组织县兵四处巡逻,因此公孙瓒只能带着手下的骑兵走一些少有人烟的小路,靠劫掠乡野来提供资粮。
加上急于赶路,所以一行人狼狈不堪。
冰凉的河水灌到胃里,皎洁的月光照在身上,公孙瓒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冷静。
他发誓等他重振旗鼓,他再也不会对这些世家施行什么怀柔政策,他要用铁血手段让这些人知道背叛他是什么下场!
“幸好吾等马上就要归家,阿父阿母应该已经等着急了吧。”
公孙瓒闻言神情变得柔和。
他的母亲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婢女,但是却给了他她能拥有的一切。x33
他永远记得当他被嫡母的子侄欺负的遍体鳞伤回到家的时候。
母亲永远不会怪他,而是轻柔的为他涂上药膏,在家门口的小院借着月光为他缝补破损的衣裳。
后来,他挨打之前都会把外衣脱下,哪怕这样会痛一点,但他也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操劳。
“回去就好了。”
公孙瓒喃喃的念着。
就像小时候打架输了,以后再赢回来就是。
第二日,公孙瓒早早地就整顿好军队出发归乡。
将军队驻扎在令支县外五里处后,公孙瓒先让公孙范带一队人马回去先试探一下家里的情况。
公孙范很快回来说家里没事。
公孙瓒这才带着一队亲兵沿着乡间的小路回到熟悉的令支县。
到了城门外,公孙瓒改容易面,往脸上扑了不少灰土,穿着粗布短褐,宛如寻常乡间农夫。
若非熟识之人绝对认不出他就是公孙瓒。
偏偏城门附近一个酒舍内,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公孙瓒。
若是公孙瓒看见此人,定能认出他便是自己的嫡次兄——公孙瑾。
公孙瓒到家先给父母磕了一个头,然后惭愧的说道:
“儿子不孝,让父母担忧了。”
“瓒儿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