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目标后,刘安开始制定计划。
但他发现,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如果要安排人在张纯率军离开后立刻偷袭,那就需要提前将人隐藏在张纯那边地道出口附近,但这样一来,人多了就很容易被发现。
而且袭扰得要马,地道里能藏人但不能藏马,烧毁粮仓后再费尽心思去夺马,难度太大了。
所以最后刘安决定,
能把粮仓烧了就行。
没粮,张纯就得灰溜溜的离开去找补给。
五月三日
从渔阳县城城楼上吊下来一个吊篮。
张纯忙叫人去查看,结果亲卫毕恭毕敬的给他请回来一个爹。
真·亲爹!
“阿父,汝怎么来了?”
张纯有些惊喜,事发突然,亲人族人都被刘安控制。
他一直担心阿父阿母的安全,如今阿父来到此处,也让他心放下了一半。
张渊黑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
“弥天将军、安定王!汝可真是出息了呀!”
“阿父,外面冷,先到营帐里来吧。”
张纯觉得有些不妙,但无论有什么事,要打要骂都到营帐里来,家丑不可外扬。
张渊站住不动,心里满是叹息。
张渊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他也不觉得造反难以接受,真正难以接受的是造反失败。
张纯这次仓促举事,看似轰轰烈烈,实际上却如履薄冰。
而且在刘安的有意离间下,几乎整个宗族的族人都视张纯为仇人。
家族亲人尚不能相帮,何谈旁人?
他这个儿子是败局已定了啊!
因此,他又怎能为了这一个儿子让自己的其他儿孙亲人都陷入绝境。
没办法,他只能牺牲这一个儿子了。
“弥天将军的营帐我就不进去了,我张渊虽然只是一介白身,但也不屑与逆贼为伍!
汝与我,从此父子恩断义绝!”
张渊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渔阳县城走去。
张纯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着四周的士卒慢慢变得异样的眼神,不禁一口郁气堵上心头。
阿父,汝真狠心,汝难道不知这会对我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一个被其父断绝关系的人在以孝治国的大汉还有立足之地吗?
所以,阿父是觉得我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