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云瀚义则眼睁睁的看着钱明书把那个大夫扔到自己的面前。
钱明书甚至没看云瀚义一眼。
“交给丞相大人决断了!”
他的声音喊的很高很大声,可云瀚义却没有从这句话里听到半分的尊重。
云瀚义狠狠皱起眉头来,门外的护卫也察觉到不妙的气氛,正欲踏入房门。
床边的夏白安突然动了动僵硬的手臂,低声道:“扶我一下。”
“来了。”
钱明书周身那股痞子一样的气息,很快就流走,他沉稳的走到夏白安的身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半蹲在地上,让夏白安其中一只手手肘可以搭在他的肩膀上。
“迁儿的情况如何?”他问。
“不太好,但还没到要断腿的程度,就是以后腿上会留下很长的一道疤,我得想个办法将疤痕给去掉。”
“对男人来说,伤疤就是荣耀,没必要……”
“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和你一样,闭嘴!”
夏白安不爽的用手肘怼了怼他,甚至有些怀疑柳琵琶到底是怎么看上这个大老粗的。
钱明书嘴角一抽,没说话了。
云瀚义也示意门里门外的人都离开,只留下徐管家和沈嬷嬷在旁侧。
他也走到病床前,看着那可怖的伤口已经被整理好,只是夏白安另一边的脚边还放着两个满是血的盆子,十分骇人。
“夏白安,你的手……”云瀚义突然看见了夏白安手臂上的一片红。x33
“路上受伤。”
夏白安淡淡回应,仍认真的给墨迁上药。
云瀚义莫名的心慌了一瞬,他急急开口:“你若是受伤了,这里还是交给……”
“不必,我的只是小伤。”夏白安淡淡道。
钱明书无语的朝着云瀚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为夏白安解释:“迁儿的命更重要一点,这点伤口等夏白安回去,很快就能好全。”
云瀚义没有再问。
一直等到夏白安为墨迁处理好伤口,她手臂上的血已经晕开了大片,钱明书却只是拿了纱布给她在外面包了一层。
“没来得及带药,回去再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