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并未来过。”林府的下人如是说。
墨澈的眉间拧了个疙瘩,复而再次踏入无人的茫茫夜色之中。
她能去哪里呢?
又为何要瞒着自己?
墨澈想着,步伐却慢慢的停了下来。
夜风骤起,拨乱着地上的落叶仿若雨声哗哗,而他则注视着长街的尽头。
似乎自从自己恢复了意识之后,夏白安从来没有瞒着他什么事情。
小到何时种地,何时用膳。
大到如何归京,如何瞒天过海。
夏白安哪怕是夜宿在他人家中,也必定要命人回来传话。
可今时今日,墨澈心里只有一个徐大夫可以当线索,便再无从去找夏白安的线索。
陌生的疏离感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却都化作细碎的石头,在他柔软的心脏里晃荡出道道血痕。
把握不住。
掌控不了。
墨澈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她若是想离开,你也找不到她。”
墨澈的眼顿时被漆黑所覆盖,他攥紧了拳头。
……
京城的湖边。
无数条画舫都停靠在岸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各类达官显贵几乎都在夜色里汇聚于此,怀中搂着美人,捧着美酒,三三俩俩大笑着踏入不同的画舫之间,寻欢作乐。x33
夏白安从旁的小屋子里换了衣服走出来。
苗琳琅回头,便见她就连脸上都好好修饰过。
那本该上挑的眉眼,此时被描摹着愈发的冷冽发寒,就连五官都立体了些。
她一身江湖男儿的打扮,一身简单的黑衣,下巴上被画了两道细小的刀疤,修长的脖颈上也欲盖弥彰的画了一条横向的伤疤,她摁了摁嗓子,发出低沉嘶哑、雌雄难辨的声音。
“这一身如何?”
“倒像是真的江湖侠客,腰牌和接头暗号我都写在这里了,你快些过来看看,等会儿画舫怕就是要离岸了。”
苗琳琅回过神来,将东西一股脑的交给她。
夏白安接了东西,下意识的想往自己的口袋里放,却摸了个空,她便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就将字条扔进茶盏里,只拿了一块沉甸甸的木头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