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从厨房出来,本准备叫做工的人进来吃饭,怎知却听门内响起沉闷的一声。
难不成是墨澈又因为什么事情晕倒在房间里了?
夏白安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匆走进房间,眼前寒光一闪,一把两指长的小刀不偏不倚的刺入石砖地缝之中,散着阴冷的光。x33
夏白安挑眉,便见赖瓦匠竟然跪在房间里,整个人抖若筛糠,盯着地缝里插着的小刀,面色铁青,嘴唇颤抖不止,像是马上就要被吓死了。
他怎么进来了!
夏白安不疑有他,顺势将背后的门扉关上。
三个孩子还在房间里,墨澈却浑然不顾,反倒是勾着手里的第二把小刀,冷然的注视着地上的赖瓦匠。
“想好,死法了吗?”
“我……”
赖瓦匠嗫嚅着,再没有平时的趾高气扬。
夏白安眉头一扬,竟是不知道墨澈到底用什么办法,不见血便能将人吓到这个程度。
几个孩子都沉默着一言不发,目光闪躲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我不想死!我可以用全家人的性命发誓,今日我所见到您还醒着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墨澈大人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说完,赖瓦匠竟是对着那把小刀连连磕头,几乎要将头都磕出血来。
墨澈仍不为所动,反而是冷然的看向夏白安。
像是再问,若是你,该如何做?
夏白安眉头紧皱,她当真是和墨澈做夫妻太久,竟是忘记他内心残忍的那一面。
她当即走上前去,先制住了赖瓦匠磕头的行径,又巧笑盈盈的将他从地上给扶了起来,柔声道:“赖瓦匠不必对着墨澈行此大礼,若是磕坏了脑袋,闹出什么病来,可没地儿哭去。”
赖瓦匠听着夏白安的声音,倒是如春日里的潺潺流水,好听又温和,焦躁的性情方才平稳了些。
他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瞥见墨澈几乎要杀人的目光,赶紧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