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
这是夏白安醒来的第一个感觉。
她挣扎着从凌乱的被褥里爬起来,眼见窗柩处透出的光亮都变成了一团一团的雾气,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下一刻,就对上了桌边,墨澈阴沉如水的眼神。
那种被野兽紧盯的感觉,伴随着后颈淡淡的凉意,让夏白安彻底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声音闷闷的开口:“嗯……昨天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头好疼。”
“酒量不好,就不要带酒回来。”
墨澈暂时收敛了目光,翻阅着手里的书卷,又看了一眼天色,“时日不早了,你该带着孩子们去钱老三的武馆了。”
夏白安回过头,借着窗户的缝隙看了一眼日头,瞬间清醒。
这都快正午了!
“你怎么也不叫叫我,天哪,耽误孩子们习武了。”
夏白安匆忙起身更衣,正要去拿之前的粗布麻衣,省的自己还要将里衣脱下来。
不料,墨澈的手却更快,将那粗布麻衣一裹,扔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
这男人,什么意思?跟她作对?
夏白安正想问个清楚,却见墨澈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挑眉:“你……头发怎么湿漉漉的,莫不是早晨下雨了的。”
“……”
那是他早起的时候,稍微清醒了一下所导致的。
墨澈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一记眼刀扫过去:“拿你的衣服去。”
夏白安抿了抿嘴:“我的衣服被你扔走了。”
“我给你买的那些衫裙不穿,非要日日穿这些?”
“……”
嫌弃我像是个村妇直说不行么。
夏白安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正将一件鹅黄的裙子拿了出来,回头就见墨澈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衣服,耳尖泛红:“你在这里看着,我怎么换裙子?”
“青天白日,我不好出去。”墨澈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所以到底为什么执着让我穿裙子!
夏白安心里无能狂怒,最终还是屈服于后颈的凉意,乖乖带着裙子去隔壁的房间换上,又草草拿了两根簪子绾起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