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形定格在车门前，背光而站，半边脸都是打着逆光打下的克制情绪的阴影。

他紧抿着唇，眼神不咸不淡，怒气却在蔓延，站在车门口扫了眼柏央央，随即就直接回过身，发动车，准备出发。

柏央央的心顿时凉了半截，笑意却更加的肆虐。x33

齐悦悦坐在车后座，看着柏央央往前站了一步，半个脚掌已经站在了窗台外，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面。

对于生死的医生本能在促使她回头，可失去亲人的痛感却在进行道德谴责。

“您不想知道您那小女孩的位置了？”柏央央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吼，还伴随着娇笑声，在雨夜的氛围加持下，俨然成了一个疯子。

“您忘了，当初我在您身边的时候，您的事情没人比我更清楚。”

“林横风调查不出来玉佩的事情，可我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沈寒明踩油门的动作瞬间凝固住，看向书房窗台，目光中除了怒，夹杂了一点愤怒和怀疑。

“怎么办呢，二爷。”

柏央央**着肚子微笑，言语却异常的得意：“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您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您的白月光的消息了。”

大腿被指甲掐的生疼，却丝毫没有感觉，齐悦悦动作迟缓的抬起头，从后视镜里看着沈寒明的脸色，忽然就想笑。

怎么就忘记了呢，沈寒明心里的位置从来都是那个女人的。

可以为了白月光亲手逼着她打掉孩子，和她离婚。

一个将死之人的最后一面和他心心念念，二十多年从未放弃过寻找的白月光，孰轻孰重。

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四目相对，杏眸里的决绝。

第一次让沈寒明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沉默。

半晌，安全带吧嗒解开的声音。

“我安排人现在送你回去。”沈寒明的声音低沉，带着溢于言表的歉意，“你拿着我的电话，保持联系，我把柏央央处理完就去找你。”

齐悦悦连续勾唇，都挤不出一个理解的微笑，觉得小腹的痛几乎是要撕裂她。

等到沈寒明下车，她维持着后背的笔直，抬眸，看到男人手腕上的玉佩，在雨夜中依旧耀眼。

“沈寒明…不要走。”

“求求你…奶奶。”

她张了张嘴，嗓子却干涸一片，发不出最卑微喃喃的祈求。

腹部疼痛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