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花丛的人顿感不适。

李当心是个奇怪的僧人，邀请叶长歌来做客，不带他去那恢宏大气，佛音缭绕的两禅寺正山，却来这山后的茅草小屋喝酒吃肉。

眼前这位公认的现世活佛，不与人将佛教真理，只是与叶长歌谈论这天下江湖……大概是说这江湖事吧。

“长歌，你说这北椋的绿燕支和京城的贵妃桃怎地就卖这么贵，这里面还磨了金子不成！”

“我那傻徒儿上次偷了我不少私房钱，害的我好长时间买不起那贵妃桃，好在这次遇到你，又给小女小徒雕玉坠，又给我家夫人送胭脂。”

“长歌施主大善，此生必得佛祖菩萨保佑！”

李当心脸颊微红，三句话不离妻女，对这江湖事他在意的大概便是胭脂水粉的价格几何。

私房钱还能为妻子买得几两欢心，痴情的清秀白衣僧人，配上一位美妇。

叶长歌莫名想到华夏名著之一，俊俏小生但凡遇到女妖怪，若是变得痴情，不就是这般模样？

酒足饭饱，叶长歌也有丝丝醉意，少年少女在一旁或是玩乐，或是交流武学、道理。

李当心微眯着眼，神情享受的说：“长歌，你可知道我两禅寺的两禅是何？”

“禅己，禅人。”叶长歌回。

“是也不是，这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没个准确说头，比如我佛说的真俗不二，世间有几人做得？”

“我的禅与他人不同，妻女之前我爱喝酒吃肉，妻女之后我便有了唯一禅。”

李当心迷迷糊糊的睡着，斜依在草地上，像是一尊睡罗汉一般。

叶长歌感慨：“你这和尚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我倒觉得真俗不二你做得，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你也能做得几分。”我无为可不行，李东西不做那种大义凛然的和尚。”

“不过这无名圣人，长歌施主想做到不成，灵虚洞天……真是古怪啊，初

李当心一愣，似在品味叶长歌最后那句话，好半响他才咧嘴一笑：“无闻时我便与几位长辈细细推算，却是无果。”

“料想你那灵虚洞天旁的龙虎仙人们也有所关注，估摸着也是一头雾水。”

黑衣对白衣，白衣慵懒随意，黑衣此刻却是有些凝重，一语点醒梦中人。

关于灵虚洞天，关于自己，叶长歌从未多想其他东西，他虽是天象境，是江湖渐有名声的灵虚洞天之主。

可思想上他还只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平凡青年，机缘巧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