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说的话,让朱见深吓了一跳。
按照他的意思是今晚抓人,明日就判刑了,是杀是剐,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朱见深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只不过是请人吃个饭,骂个人,议个政,就抓人杀人不好吧。
当然这也是因为朱见深现阶段很需要石亨的原因。
他摆了摆手:“张大伴,你误解了朕的意思。”
张保听完之后,脸上有着难以隐藏的失望。
他刚刚都已经想好,怎么操作才能将石亨案办成成化十一年的标准大案典范。
看着张保脸上那隐藏不住的失望表情,朱见深苦笑一声:“朕说的是,在京师留不得了,可不是性命留不得。”
张保点了点头:“奴婢的错。”
朱见深看了一眼张保,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大伴,你没有错,石亨确实有些张扬,乃取祸之道,唉,可石亨也确实有些本事,朕又不能不用,朕也不是薄情寡恩的帝王,相反,朕还极重感情,有了功劳,朕也不能亏待他。”
“朕本来想着,石亨在辽东多年,也是辛苦了,虽然给他安排了新的去处,但还是想让石亨在京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好好陪陪家人,可现在看来,他是一个休息不下来的人啊。”
“既然他这么不安生,朕就只能让他提前赴任,可,父皇在昆明,朕也不想让石亨这么早的去昆明,万一碰上了父皇,狂妄自大惊扰了他老人家,是我这做儿子的不孝啊,张大伴,你说,这该如何是好?”
朱见深的意思很明白。
既然石亨要去,就跟自己老爹换个地方吧。
可是当儿子的怎么能随意的给老爹换地方呢。
自己不行。
于谦行。
但自己又不能说。
只能张保来说。
现在对于太上皇朱祁镇的话题,已经不像皇帝陛下年幼时候那样成为了禁忌。
朱见深讲的明白,张保也听的清楚。
“想来,太上皇在昆明呆的时间久了,也确实需要换一个地方,这件事情,还是要于太保去办,他有经验,奴婢找个时间跟他说一下,陛下觉得应该将太上皇安置在哪里啊。”
张保说完之后,朱见深也不藏着掖着了,当下开口说道:“正统十四年的时候,父皇自大同而归,遇土木之战,让大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