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大学门口,往来的人流量又大了许多,想来再过不久,校庆就该开演了。
远远地从校门口往里面望去,未安排在活动内的操场上早已围满了一位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少年少女——那是些由学生社团组成的小摊子,正在卖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而这样热闹的场景,也熄灭了约翰想要下车去参观的想法。
他愣愣地望着前置镜内金发白肤的自己,头一次感觉到了些许与这副场景格格不入的距离感。
那自被派去监视伊藤百二开始便产生的异国他乡的距离感。
不过说起来…
他是还挺受欢迎的,想来就算这样下去也应该会有人来找他要**吧。
虽然也不可能给就是了。
只是,想当初的他一意孤行,拒绝了哥哥的帮助,不假思索地跟随着那位黑发少年踏出校园的那刻,真的考虑过现在的情况吗?
不甘心按照家族的规划发展,想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然后由于某些原因,被永远困在这样一个组织内…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成功了,现在他所追寻的神秘就这般简单的展示在了他的眼前。
——由于那个他所选择的那位宛如天才般的艺术家少年。
其实,原本他在真正接触到这个黑色组织的时候,也后悔过,产生过“要不退出算了,别掺和这些社会黑暗面,好好当一个高阶层的艺术家”的想法。
可是那个强撑着的井上修作让他仿佛看到了以前那个虚张声势的自己…
[他需要我的帮助。
他可以…帮我。]
正是抱着这个莫名的想法,才让他一步步坚持到了这样的地步。
约翰将目光从前置镜上移开,转而放在了刚刚擦拭的手上,那里除开由于练习狙击产生的茧子外,并无别的伤痕。
那当初被警告造成的伤口,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见。
未留下任何伤痕。
可…记忆会保存一切。
约翰回想起当初的那个冒失的自己,但凡对方不是仍抱有些许人道主义的井上修作,但凡他当初犹豫些许,但凡那道伤口再向下几分…
那他就不会,不…是不敢牵扯进这么个组织了吧。
只是…井上修作是虚假的身份、那只是一个和加尔法一样组织自小培养的死士、并非天才的艺术家、一个疯子罢了…
疯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