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芸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让魏玉然知道厕所里面还有别人在。

果然，顾芸发出声响后，魏玉然马上收敛了，没再继续骂。

宋凝一开始被魏玉然恶毒的语言攻击得发懵，等到对方短暂停顿之后，她心中憋了很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魏玉然怎么说她，她都可以忍，但是母亲是她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没教养，不知道现在的我跟伯母你比，谁更没有教养！”宋凝嗤笑一声，“你与其揪着我不放，还不如去管管你那个儿子，他就是对我这个下等人念念不忘，你又有什么办法？信不信我勾勾小指头，他就会跑回我身边！”

“你敢！”

魏玉然像被激怒的母狮子，恨不得把宋凝撕成碎片。

“你看我敢不敢，到时候我再把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抖出来，你觉得你儿子会怎么看你这个表面上慈祥，私下里阴狠的母亲呢！”

“好好！那我们就走着瞧！”

魏玉然被气得直接离开了卫生间。

她消失在视线里的那一刻，宋凝强撑的气势终于崩溃了，她无力地蹲下身，忍不住低声啜泣。

那哭声压抑到极致，听得门内的两人心都不由地心疼。

顾芸再一次想开门出去，却又被苏暖酒拦了下来。

苏暖酒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我了解宋凝，她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我们现在出去非但不能安慰到她，反而会让她更难堪。”

顾芸认真地想了想，如果自己遇见了这种事，她也希望此时不要有任何人来怜悯她，那样只会让她更难受。

最终，顾芸把手放下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躲在隔间，一直等到外面的哭声消失，宋凝走了出去。她们从隔间里慢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