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碧估摸着,张芜儿应该很喜欢这种被人高看的感觉。
张芜儿笑得甜美,很讨喜,似乎跟谁都聊得来。几个驻军家属看她没架子,说话都热情起来,直说一会儿炒制了瓜子给她们都尝尝。
温妖娆还说:“去年厉风炒制的河瓜子才叫好吃。”
这去年吃了,今年还惦记着呢,罗碧嗤笑一下,打算跟樊窈去厨房区看看烧火,炒制炒货一般都是用大锅,烧木柴,瞧个新鲜。
“河瓜子那得多稀罕?!”有驻军家属惊呼。
张芜儿的小姐妹也还惦记着呢,四下瞅,问道:“今年你们没有炒制河瓜子的吗?去年可炒制了不少,又酥又脆。”
立刻有驻军家属说:“谁家会有河瓜子呀!”
她见都没见过,这小姑娘,问的多新鲜,谁家有呀?!
“怎么一家炒制的都没有呀?!”张芜儿的小姐妹哀嚎,一副吃不到受不了的样子,还跟张芜儿撒娇:“我不喜欢吃植物瓜子。”
张芜儿也是无奈:“今年没人炒制河瓜子呀?!”
祈梅年长,嘴上不说,暗下里撇嘴,想吃河瓜子,你怎么不上天?好吃的贵东西多了,人家炒制了也舍不得给你吃呀!
罗碧这都要迈步去厨房区了,兰俏看张芜儿的小姐妹吃不上的表情,叫住罗碧道:“罗碧,今年你家不炒制河瓜子吗?!”
什么玩意儿?罗碧带了几分嘲笑,回道:“不炒制,吃了一年了,你以为谁家还会有?河瓜子稀罕,谁家也舍不得敞开了吃,你家条件好,炒制的什么呀?!”
兰俏家条件哪好了?兰俏没听出罗碧话里的意思,嘟囔:“我还以为伱今年还炒制河瓜子,稀罕怎么了?大家只是尝尝,看你小气的。”
骂她是不可能骂的,罗碧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
驻军家属们就下意识的看了兰俏一眼,心里想什么的都有。
张芜儿把兰俏当做小跟班后备,一双懵懂的大眼睛闪了闪,嬉笑着跟张姰说:“张姰,你最大方了,回头你家的炒制出来,我尝尝。”
甭管真的假的,张芜儿说张姰大方,就是对比罗碧小气。
张姰听出来了,心里暗恼张芜儿拿她比着说罗碧,但面上还不好表现出来,比起罗碧,还是张芜儿更有能力,还有冷冽撑腰。
“行啊,都尝尝。”张姰费心思两边讨好,转头对罗碧说:“罗碧,回头你也尝尝。”
罗碧心里明镜似的,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