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察觉到帝宿的脚步声,凤轻清又闭上眼。
身上一暖,是一件厚实的毛毯,他是去给她拿毛毯了?
这个人,不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欲罢不能吗。
他用毛毯将她裹了一圈,抱着她进了凤王殿,将她放平在床榻上,细心的掩好被角。
然后他蹲下了,趴在她的床头边安安静静的待着。
凤轻清实在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致的脸,他睡了,她终于能认认真真的看看他。
如扇的羽睫下是一片阴影与淤青,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休息过,面上也是疲态。长发如墨,少了几分冷清,多了几分人情味。
他这样趴在床边,看上去有几分无家可归的可怜。
知道她睡在椅子上醒来会不舒服,自己却不知道这个姿势也会导致不舒服吗。
凤轻清将他盘上了床,脱掉他沾着泥的鞋子,注意到他身上的衣衫有几分污渍。
他是爱洁净的,从不会沾染上尘埃。
看来,这一月,他过得不太好,跌跌撞撞的还是回到她身边。
“明日,若我先醒,我可就要兑现自己的话了,你要跑,便要早一点醒来。”这话既是说给他,也是说给自己的。
不过,她显然是想要占便宜,因为明日是她的登基典礼,鸡鸣一声便是她起身之时,劳累奔波一个月的帝宿是不会比她早醒的。
除非他有心离开,那便是她不闭眼守着,他也还是会走。
她合上眼睡得很浅,连续一月她没有真正的睡过本该睡得沉的,可揽着身侧的帝宿,心里一直担心着他会离开,她便一直注意着自己周围的情况。
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身侧的人没有离开,她等来了外面司仪的叫唤。
第一时间睁开眼,凤轻清取出了手铐将帝宿的手铐在床头边,翻身下床。
看了一眼身后的帝宿,她迈步走出寝宫,宫人们鱼贯而入。
“王上今日心情不错。”绵语笑着替她打理长发。
绵言笑嘻嘻的说道:“那当然,今天可是王上正式的登基典礼,全天下的人都翘首以盼呢。”
看着镜子中带笑的少女,凤轻清收敛了自己散发出来的春风得意,正色道:“开始吧。”
两人开始替她盘发,为她的脸上涂上胭脂,象征王权的王冠不同于她平常所戴的王冠那般随意,重达五斤,长长的宝石流苏垂至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