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荒泷一斗觉得他大抵不是亲生的。
这一晚上被赶出家门的次数快赶上自己每天大笑的次数了,特么尿尿都没这么勤!
而且每一次他被赶出去都是理所应当,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亲妈能这么对儿子嘛?
很明显不能!
最关键这都出去半小时了,**妈还没喊自己回去,所以女人换衣服都这么慢嘛?
“可恶啊!女人!”
幼年荒泷一斗嘴里咬着牙愤恨说道。
他一脚踢飞脚下一颗石子,然后那颗石子在通过大树与房屋的一系列反弹后又砸回到了他的脑袋上,痛的他抱头好一阵呲牙咧嘴。
“我去你个堇瓜的!连你也欺负本大爷!”
幼年荒泷一斗顿时无能狂怒起来。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今晚第几次无能狂怒了。
不过父亲曾教导过他,如果遇到一件让自己很生气的事,那就在树上刻下一个痕迹,然后将坏心情埋进去就可以了。
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出的父亲画面让幼年荒泷一斗不禁低头感伤起来,但倔强的他很快便将这股思念给强压了下去。
父亲说过,男子汉是不能随便哭的。
幼年荒泷一斗谨记了这一点,虽然偶尔老被自己打破就是了。
重新调整好情绪,他随即捡起地上的石子在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棵大树后,抬手刻了起来。
稻妻永恒年间,夏日晚。
我,荒泷真特么牛逼一斗,不幸遭到了母亲的针对。
于今晚
来来回回在树上刻下了几十个字。
看着自己那歪歪扭扭如同狗爬的字迹,幼年荒泷一斗的心里顿时被一股巨大的成就感给填满,脸上也是不自禁的乐出了鼻涕泡。
“看!这特**就叫艺术啊!我荒泷天下第一艺术大师一斗,今晚要对这个世界宣布!本大爷,来了!颤抖吧世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忽略掉上面那些不会写用符号代替的二十多个叉,他觉得自己也算是后现代文字表现主义学大师了。
所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问当今世界还有谁比自己更懂艺术?
极强的满足感让幼年荒泷一斗当即骄傲的仰天大笑,心里原先的种种不愉快也在这一刻全部一扫而空!
他是个很容易被满足的家伙,这一点所有接触过他的朋友都明白。
只要你夸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