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有些湿润。
时春欢喜道:“他终于死了,死得好!这个**,他早就该死了!阿越,咱们的仇,终于报了。”
月池嗯了一声,她自到蒙古来,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畅快得想要放声大笑,笑过之后,她却道:“可惜没能亲手杀他。”
时春道:“可他死在你的谋算之下,和你亲手杀他有什么分别。实在是太好了。”
“好个屁!”满都赉阿固勒呼却在此时叫嚷道,“他**,关键是,满都海说是我们派人去刺杀的达延汗!你们明不明白,这屎盆子扣我们头上了!”
月池面上的笑意一滞,时春暗自嘀咕道,这关我们屁事。
亦不剌太师补充道:“这还不是最糟的。图鲁如今登基,不再清剿喇嘛余毒,估计再过数月,左翼的内讧就会平息,届时满都海生产后的身子也养好了,他们一定会打过来了。我们不能坐着等死,必须先下手为强。”
月池这才回过神,明了他们的来意。本来指望帝后内讧,两败俱伤后,他们才出手收拾残局。谁知,满都海福晋一击致命,左翼非但没有伤筋动骨,反而倒打一耙,他们当然开始慌了。
月池的大脑飞速转动,她掩住口,坐下道:“这可是大事。几位先别急,或许我们可以喝杯茶,慢慢说。”
满都赉阿固勒呼哼道:“快说慢说的结果都是一样,给个准话吧,你们到底发不发兵?”
张彩眼见情势不好,他忙道:“您误会了,我们是什么身份,发不发兵哪是我们说了算的。这得要皇上下旨啊。”
琴德木尼在一旁补刀:“哎,张彩,你当初求我找李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你说,李越李御史,是你们汉人皇帝的伴读,情谊之深,可以比拟成吉思汗与木华黎,只要他说话,什么都求下来。这可是你的原话,你忘了?”
张彩一脸呆滞,时春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忙道:“哈敦,这可是天大的误会。求官求银,我们御史当然是要得下来。可这种大事,万岁自有圣裁,怎么可能都听我们的。要真是如此,我们当初也不至于被贬官了。”
亦不剌太师道:“当初你们是在汉人境内,情况如何,你们的皇帝当然看得清楚。可是现在,你们却深入鞑靼腹地,想怎么说还不是由你们。
这等于是当面要挟他们谎报军情,去把大明的军队骗过来了。看来这群人是急疯了,要是不答应,轻则皮肉之苦,重则杀身之祸。张彩想到此,一时寒毛卓竖。
就在这时,李越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