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这般狼狈的模样。她从来都是端庄威严美丽的,即便是在战场上,她也是手持钢刀,威风八面。可那个曾经在金帐中说一不二的女人,今日却是披发跣足,满面泪痕地入帐来。只一个照面,就让许多人心中感慨不忍。
而大王子图鲁和其他诺颜们则是赤裸着上身,光着脚入帐来。刚一入帐,他们就伏地告罪大哭。
满都海福晋膝行到达延汗面前,她硕大的肚子就像在地上滚动一般,看得众人心底都捏了一把汗:“大汗,图鲁今夜贸然闯宫见我,我知他们犯下大错,于是带他们来向您请罪!”
达延汗心里一堵,众目睽睽之下,他只得问道:“是怎么回事。”
察罕会意道:“回大汗,是大王子私蓄兵马,伙同数部的诺颜,杀进了汗廷。”
手持兵械闯入汗廷,与谋反无异,应论处死罪。满帐之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达延汗的眼中似要蹦出火星来,他暗道:“是啊,本来该杀头,可如今却……”
他问道:“图鲁,是真的吗?”
图鲁现下心中惊惧交织,他依照满都海福晋所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布,是儿今日喝酒莽撞,连日不见额吉,心中真是万分怪念,所以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来。现下酒醒,又悔又愧。一切过失都是儿子犯的,与底下的人无关,请额布严惩孩儿,饶过他们吧。他们一路都在苦劝,都是被我逼得……”
这套屁话只能去骗鬼!达延汗简直想破口大骂,他是一步一步看着他们部署,集结人马,贿赂侍卫,打探消息,然后闯进汗廷。可他不能说出来,他只能装着和其他人一样,一无所知。能揭穿他们的只有察罕。
察罕露出怀疑的神色道:“大王子想见大哈敦,直接去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样。而且,我看这些人中还有汪古部、科尔沁部与察哈尔部的人,他们是今晚才到了这里,被大王子一个个地逼去的吗?”
图鲁心里咯噔一下,满都海福晋心凉如冰,他果然都知道,他果然是故意放任,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步步踏进深渊。
察罕见状得意道:“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而来,还不如实说!”
图鲁淌下两行泪来,他情知撒谎无益,还不如半真半假:“好,原来您什么都知道。既然您都知道,那怎么还能叫察罕问出,我能直接去见额吉的话?我自回来,就没有见过额吉一面!”
达延汗霍然起身,他怒道:“你就为这个,伙同贼子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