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月池又替他斟了一杯水:“两天了。咳咳……这两天都是婶子和贺希格在忙前忙后。我只是,看着你罢了。”
昙光目露歉意:“让她们挂心了,小僧实在是惭愧。”
月池突兀道:“多谢你。”
昙光一愣,他不由莞尔:“女施主何须客气,这都是小僧应有之义。”
月池别过头去,又发出一连串咳声,平复之后方道:“不必说这些客套话。大师救了我们两次性命,我虽然……”
她一句话尚未说尽,帘外忽传来嘈杂声。原来是宝格楚与贺希格母女进来了。她们见昙光醒了,都是欢喜不已,一齐上来嘘寒问暖。月池忙腾开位置。昙光却深吸一口气道:“还请将药材取来。小僧先替两位女施主开方子。她们不能再耽搁了。”
这下连宝格楚都看不下去了,她道:“大师,你身上的冻伤还没好全,好歹先吃点东西……”
昙光摇摇头,只是道:“劳烦女施主。”
贺希格紧紧咬着下唇,她风也似得将药箱搬过来,摔在了昙光面前,她道:“随你!”
宝格楚拍了贺希格一下:“怎么和大师说话呢!”
月池站在一旁,心中五味陈杂。她虽心有不忍,可念及着时春,还是没有出言阻止。这些药材皆出于汗廷,品质属于中上,在昙光的指点下,给时春或外敷,或煎服。几贴下去,她的症状就有所缓解。月池高高吊起的心也终于落地了。x33
一日,她又在替时春擦药。并不算宽厚的脊背上,却布着好几道深深浅浅的疤痕。有的伤痂正在脱落,露出淡粉色的新肉。月池看得心酸,她不由轻轻抚上去。时春被她冰凉的手指冻得一颤。她回头笑骂道:“都快好全了。你又来摸什么。”
月池将涩意又忍了回去,她也笑道:“我是看你这痂掉一半落一半难受,想给你扯下来。”
时春忙拢起衣服,她道:“这可不成。你真是,好转了,就开始找事了。”
月池清咳了两声,她道:“不瞒你说,前些日子,我以为我八成要咳死了。”
时春笑道:“可没想到,这位大师,真有这样的本事。”
月池的眉间又爬上愁绪:“他救了我们两次,我若不诚心感激,就真真是没良心,可是……”
时春接口道:“可是你担心。不管是为什么,他明显是有所求,所求还不小。你是怕欠了这么大的情,却根本还不上。”
月池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道:“